他恨那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男人,但是他却怨不了对少年伤害最大的诅咒。
他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只知道这个梦很有可能是真实的。
等他在病床上醒过来时,在身边一直守着自己的大儿子便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惹得虎杖仁无奈的笑笑,摸了摸小胀相的脑袋。
“胀相,要是妈妈生的是个和爸爸的发色一样的弟弟,你会保护好弟弟吗?”虎杖仁摸着小胀相的脑袋,轻轻地问道。
“会!因为我是哥哥嘛!”胀相擦了擦眼泪,声音坚定的说道。
“那就好……要是爸爸妈妈不在了,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哦。”虎杖仁弯了弯眉眼。
“嗯!会的!”胀相点点头。
虎杖仁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随即隐去心中的念头。
仁爱吗……比起仁爱,仁德才是真正的意思吧?他想起了祠堂里的那座雕像,总感觉那座雕像和自己有关,但是还得需要一些时间去佐证。
香织的脑袋上出现了类似缝合线的痕迹,虎杖仁却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虎杖倭助板着脸,对香织的态度一点都不好,虎杖仁表面上是维护香织,在香织看不见的情况下,虎杖仁便会拉着虎杖倭助劝解着什么,渐渐地虎杖倭助每次看见香织也只是哼了一声,便懒得去搭理香织。
小小的胀相有的时候也会去找虎杖仁告状,但是虎杖仁却告诉他要学会忍耐,很快就会过去了。
小胀相只能皱着小脸点头同意,任由香织时不时去折腾。
虎杖仁知道这是必要的步骤之一,他在试图走那个梦中所经历的前景,等走到了,他就会带着自己的父亲离开。
留下胀相确实是他的不对,但是他更不希望香织对未出世的孩子动手。
对了,在梦中,那个孩子的名字叫悠仁。
他摸着香织那隆起的腹部,笑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这个孩子就叫悠仁吧。”
“爱着世人的神。”
“这算是好寓意吗?有点加强欲望了呢。”香织说道。
“无所谓,这孩子本该就叫这个名字。”虎杖仁敛眸说道。
“是吗?”香织笑的意味不明。
再然后虎杖仁带着虎杖倭助离开了日本去往了冰岛,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一通跨国电话,听到了胀相的声音。
他便知道,一切都变了。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变态的眼神看着我?”宿傩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不快的看着虎杖仁。
“没什么,只是你能爱着悠仁真的太好了。”虎杖仁笑道。“……我和小鬼来横滨不是看你在这里发癫的。”宿傩一脸恶心的看着虎杖仁“话说你为什么要伏黑甚尔的妻子在横滨的医院待着?”
“明明医院会被爆破率还挺高的。”
“……虎杖主家有一部分人在那边上班,不至于会对医院下手吧?”虎杖仁的嘴角扯了扯。
他感觉自己这个灵魂上的弟弟有点笨。
不,不是笨,是没什么良心才对,而且对其他人还无感。
“行吧,听那个火山头咒灵说羂索去了国外,你确定老爷子会没事吗?”宿傩换了条腿翘着。
“那位玉藻前小姐不是说会保护好爸爸的吗?你就放心吧。”虎杖仁把桌上的牛奶丢给宿傩“我觉得你还是闭上嘴吃你的东西会更好点。”
宿傩:……
宿傩一脸无语的插好吸管,喝起了牛奶。
“明明按年纪的话你比我还大来着。”虎杖仁扶着额头看着宿傩。
“那段时间可不算,我现在顶多28岁。”宿傩叼着吸管含糊的说道。
“行行行,你28岁,所以你是弟弟。”虎杖仁无语“但是你所见过的东西比我还多,为什么还这么幼稚?”
“你家儿子影响的。”宿傩耸肩“你明明知道我俩的灵魂都混成一大团了。”
虎杖仁:……
虎杖仁想撞墙。
“你和悠仁锁死吧。”最终虎杖仁憋出了这句话,便出了门。
一脸茫然的宿傩:不是早就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