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并不是请神上身……而是,他本身就具有神力!
发现了这一点后,啸天也没做挣扎,那人见啸天如此也没再动用什么暴露手段,把啸天夹在腋下便飞身上了房顶,飞快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而这个方向,却是和啸天判断的城隍庙方向无异。
……
另一边的高铁站里,樛木是急得直挠头,就在两分钟前,他还在判断自己要以什么速度跟上师弟才不容易被发现,可现在的他,却是陷入了犹豫之中。
此时的高铁站内,一个淡墨色连衣裙的姑娘正焦急地朝着出口奔跑,她的身后一个完全无法让人移开视线的枯瘦干尸正趴在她的背上,当然,其他人都看不见。
“见死不救,可是天地不容。”
樛木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按住自己颤抖的手,换了一个方向跟了上去。
师弟,这一次,师兄自己没办法违背天地道义,只能去做正确的事,而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你现在,也是这般吗?
另一边的城隍庙中,一个老伯看着那红面增将军扮相的男子,怒得连连叹气,却碍于他现在的扮相,不好对着他发作,只能用沉默暗示他先去送神。
那男子与老伯默契十足,放下了啸天,便往后院去了。
老伯连忙扶起啸天,将他手上的镣铐解开,连身道歉。
“菩萨旨意带你来这,那孩子性子太急,手段粗犷了些,多有冒昧,还请见谅。”啸天本想给长辈回一个揖手礼,却因为被那男子一直用手臂夹着,肌肉一动生疼,只好尴尬地保持着准备抬手的动作。
“无歹势。”
看着啸天说的是闽南话,老伯倒是有些惊讶,却也不好多问什么,先领着啸天进了后院的一处待客室,毕竟在神像面前讲话必须谨慎再谨慎,多少会有些不便。
“我叫刘海望,是伫者的庙公,那囝儿是我徒儿啦,他请神上身,手脚毋能违背神明形象,多有冒犯,真歹势啊。”
啸天听是听得懂,但毕竟这老伯明显是会说普通话的,也就直接说了。
“刘老伯,您会说普通话的话咱们还是说普通话吧,我闽南话也刚学,很多话我也不懂怎么讲。”
刘老伯有些尴尬地一边挠头一边点头。
“说的是,是我这个老头考虑不周了。”
说着,一个便服的男子没敲门,便直接推门走入了。
“师父啊,您愣焉刚想同我讲啥啊?”
男人应该就是刚刚扮做红面增将军的人,下了妆容后粗眉大眼,虎头虎脑。至少一米八的个头,加上现在穿着背心而裸露在外的,两条肌肉线条明显的胳膊,扮增将军也确实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