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命令,太阳下山之前,将这些如同草原上打洞的老鼠一般的秦人,尽数屠戮。”
“我要用他们的头,登上祭台!”
冒顿单于怒吼一声,身边两百金狼卫皆是面露愤懑之色。
这是对单于的羞辱,更是对他们这些近卫的羞辱。
只有用血,才能洗刷!
“唰!”
冒顿单于猛然拔刀,竟是不准备在后方等待,以逸待劳,反倒是直接大步走到金狼卫最前:“随我杀!”
草原上的雄鹰,不会等待猎物露出疲态。他们会用看得最远的眼睛去寻找猎物,用最锋锐的爪子将猎物开膛破肚。
等待
从来不是这位草原霸主心中的第一选择!
俯冲而下,这一刻,他们仿佛不是两百人,而是两千人,两万人,两百万!
“啊!”
怒吼声响起,半山腰之处,两军对撞!
以樊哙为先锋的四百撞死营军卒,悍不畏死,与金狼卫狠狠对撞。
没有什么太多的军阵技巧,只是最为简单的捉对搏杀。
冒顿单于犹如一只猛虎,每一击都是势大力沉,手中刀不断将一捧捧鲜血挥洒。
樊哙如同巨猿入人群,掣戟而撞,所至处皆肺骨具裂。
韩信抬眸,没有看战场,反倒是看向了那狼居胥山的山顶,而后轻轻抚了一下腰间佩剑的剑穗。
剑穗已然逐渐失去原本颜色,但却长时间被血沾染,不均匀的暗红色更添杀气。
“不愧国,愧人。”
韩信轻声,朝着祭台迈步走去。
路上,难有阻拦。
饶是以武力蛮横,悍不畏死著称的金狼卫,也被撞死营军卒那种气势震惊。
不畏死,是在这个战场上最为基本的素养。更多的,是在死亡的片刻,甚至还能凭借本能挥刀的那种决绝。
韩信面前的每一步,都是鲜血。
“五十人,随我!”
韩信大吼一声,瞬间五十名撞死营军卒哪怕是负伤也在所不计,涌至韩信身周,而后朝着祭台冲锋而去。
冒顿单于见到那‘简单’的军阵,猛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已然愤怒至极。
“该死!”
大吼一声,便要劈刀朝着韩信杀去。
光是这一道冲锋,倒在他刀下的撞死营军卒,便有七人。
“干你娘的公猪!”
樊哙猛然一跃,以戟横于身前,直直朝着冒顿单于撞去。
以最蛮力的姿态,将草原上的霸主生生拦下!
冒顿单于猛然昂头,眼眶眦裂,鲜血潺潺而下。
只见山顶之上,韩信身周,唯有七人,路途之上,皆是尸体。
而韩信
踏上祭台,以剑掣火台。
燃燃火起,祭台焚天。
韩信一人立祭台火前,掣剑指天:
“昭昭有秦,天无二声!”
“犯强秦者,虽远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