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三还是挺能画大饼的,再加上他以前是在县城念的高中,认识的人还是不少的。
在村里他上工也没有好好上的,有时间就去山上转两圈,打到猎物里就去黑市里出掉,去的次数多了,陆老三在黑市也是混了个脸熟的。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陆老三在县城谈好了罐头瓶子的事。
自然也没有忘记,请自己的老同学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三哥,你是不是给我爹杀价杀的狠了,回家老头子就给我削了一顿。”
冯超英勾着陆幸民的胳膊,笑的一脸不怀好意,嘿,还有人能坑到老头子。
而且这人还是他异父异母的三哥,他可太开心了,谁让自从考不了大学后,冯超英就回了家,老头子一心想给他送去参.军,冯超英是真不想去。
他跟着三哥倒腾黑市,倒腾的风生水起的。想去国营饭店下馆子,一个人吃几块钱,他也没有那么心疼了。
自家老头子一个月才多少工资,比生产队上的驴还忙,尤其是夏天,动不动嘴里就急起一个燎泡。
他是不能理解老头子的,老头子自然也不能理解他。
总觉得他走的是歪门邪道,一心想把他给掰到正路上。
哎...父子斗法都快成家属院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了。
陆幸民白了冯超英一眼:“你家冯厂长绝对不是这么说的。”
冯超英嘿嘿笑,他家老头子当然不是那么说的,他家老头子的意思是,你看看人家都知道为村子里的合作承包作坊做正事了,自家儿子就钉在黑市上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像陆家老三一样做点正事。
“三哥,你是我三哥,还是老头子的儿子。”
“是你三哥,这次谢谢你给我拉线搭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