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寂野往旁边挪了一点,给池秽腾出位置,顺便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我先帮你拿着,你趴下,我在旁边努力学习学习。”
池秽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这辈子,也就犯了这么一次浑,听信了柏寂野的鬼话。
等人趴下来以后,柏寂野随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纸盒,拿起来看了一眼,促狭一笑,语气尤其诚恳:
“超大号,不适合你。”
此话一出,还没待池秽反应过来,柏寂野已经欺身而下,黑色的阴影笼罩了他一整个晚上,久久不散。
某人像个犁地的牛,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凌晨三四点。
池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已经换好了干爽的衣服,被窝是暖的,柏寂野也是,像个移动的大火炉。
他累得够呛,懒得动弹,直到隐隐瞧见柏寂野耳朵里塞着的白色耳机露出了边。
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摘了其中一只,再给自己戴上。
耳机里播放的,是一首极其嘈杂的摇滚乐。
池秽迟疑良久,又把耳机摘了下来,打算重新给柏寂野戴回去。结果手才伸到半空,被人抓了个正着。
耳边响起的,是柏寂野暗哑低沉的声音,且这道声音的主人,眉眼都染上笑,“抓到一个偷心盗贼。”
池秽尴尬地把耳机塞到他手里,别扭地找了个借口,“你耳机掉了,硌到了我的背,刚好帮你捡起来而已。”
“这样吗?那真是谢谢我家宝宝。”柏寂野用自己的额头抵住池秽的,同一时间,手隔着衣服,覆盖在池秽的后腰上,嗓音尽是温情,“还疼不疼?”
池秽慌乱地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对不起宝宝,刚刚让你哭得那么伤心。”柏寂野把人又搂得紧了些,道歉的语气却听不出几分恳切。
池秽一听,又熟透了,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柏寂野,你他妈故意的吧!”
“要是真有这个诚意,刚刚怎么不停?”池秽冷着脸质问他。
方才,某人非但装聋作哑没有停下,还在池秽抽噎着想要逃离的时候,一把攥住他的脚踝,硬生生把人拖回怀里,继续下一轮征伐。
想起这个,池秽藏匿在被子底下的手,使了点劲儿,在柏寂野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
柏寂野笑着去牵他的手,又拉过来与自己十指相扣。
“真的不疼了?”柏寂野深知池秽什么德行,哪怕对方已经否认过了,他依旧不太放心,“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讲。”
池秽心虚地点了点头,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连忙换了话题,“你睡觉为什么要戴耳机,还放这么炸的摇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