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声哭泣,让身旁老人不由闭上眸,眉峰紧蹙,他竟没料到,竟有邪修突然出现在后山,且好巧不巧遭遇到这孩子...
唯有一个可能,这场针对小煊的布局,早已展开,邪修男子不知何时,便藏在这后山中,隐而不发。
可怕的是,如此久的时间,晏氏内部毫无人发现异常,这邪修男子修为手段,以及最后果断‘自杀’,皆说明来历大不简单。
老人再度睁眸,望向晏之煊,其母舍命替死,但依旧未能护得小煊周全……
如今小暄体内种了异气,竟使水火双性冲突,伤及根基,若不能化解,道途将到此为止。
“去,派人将后山方圆十里搜查一遍,找出一切可疑痕迹!”
沉吟片刻,晏山海沉喝出声,言辞中怒意扩展四周,让身周众修无不是寒蝉若惊。
他们家族天才竟然在后山遭遇袭杀,险些身死,某种意义却是众人失职使然,若是干系起来,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但众人不敢多想,连忙传音商量起来,一部分修士身形一纵,以此为中心,排查后山十里之地。
另一部分未离开,小心劝慰晏之煊,然而此时小少年倔强得可怕,死死抱着母亲遗体不松手。
……
云悠谷,一处隐秘石室内,正有三人于此汇聚,其中一人身着黑袍,脸带面具,显得格外神秘,所说声音更是透着一种‘空洞’冥冥,辨不出真形。
“陈氏,晏氏子弟晏之煊,身种邪祟之气,坏及根基,此般我琅琊窟,依约到来!”
陈恒天却有些不满道:“三年前我陈氏下达指令,时至今日才有消息?”
“另外,那邪祟之气坏及根基,此事也无准,亦非彻底斩杀,好意思收报酬?”
黑袍眸光透过面具探出,晦涩阴沉,冷笑道:“怎么,陈氏还要出尔反尔不成?”
此言一出,黑袍修士身上气机流转,邪煞毕露,其内流露威压,让陈恒天脸色不由变了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见状,始终未言的美须中年,平静开口道:“恒天莫要怠慢,且听我一言。”中年缓步上前,道:“虽说此番三年才有消息,但终究到来,且因此洗脱我陈氏几分嫌疑。”
“听闻琅琊素来有誉,想必伤及根基之事无假,既如此,我陈氏自会如数奉上报酬。”
说罢,中年修士一拂袍,便呈上一方小玉船,然而其中所放并非灵石,而是堆积着邪狞异气的古怪晶石。
见到玉船,黑袍修士这才收了气机,平静接过手,随即大袖一拂,便径直消失无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见人离去,陈恒天不满道:“兄长,这琅琊窟未免叫价太狠了些!”
中年人却一脸平静,道:“罢了,这些邪修,比魔道更为行径不堪,能以‘钱财’了解,却是便宜不过。”
随即他望向陈恒天:“三年之前那场教训你可牢记,此次算计也算如愿,切记,不得声张丝毫,全然不知此事!”
陈恒天连忙应是,随即又面现兴奋之色,轻声道:“虽然因此斩断了晏氏未来,但丹药之事咱陈氏也难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