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早料到叶候爷会来要钱,已经做好准备。
“礼金?”郑氏拿出帐本:“你自己看看吧,礼金的确是在我这里。但你不是说月底常太师的孙子满周岁,你要送上大礼,还有下个月臣相之子娶妻,你也要送上大礼……”
“这么多人情事故,全都关乎你在官场上的地位,如果现在我们都拿出去赎这个花容,那到时怎么办?不送礼了?不升官了?”
听夫人这么说,叶候爷立刻说道:“这笔钱不能动,送礼最重要。”
郑氏早知道叶候爷最在乎的是他的官场地位。
“除了这笔礼钱,咱家没有别的钱财了吗?”叶候爷问。
“有啊,能流动的钱财全都分给叶明爵了。现在整个候府只上下一些固定资产,比如咱们这座候府大院,乡下的一处庄子。”郑氏丛容道。
叶候爷为难了,候府大院不可能卖了。
卖了他们一大家子住哪里?
乡下的庄子也不能卖,卖了就凭他每个月的这点俸禄,哪能养活这么大一家子。
“老爷,我们当初分给叶明爵可不止三万两,他现在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来吗?”郑氏问。
“他说筹备大婚时用得差不多了。”
“筹备大婚竟然花掉了五万两吗?那可真堪比皇宫大婚。”郑氏故作惊讶。
“五万两吗?”叶候爷一听,眉角狂跳。
“老爷您不知道吗?我可是把家中能流动的所有银两都给了叶明爵,足足五万两呢!”
“五万两,竟然也敢说都花光了!”叶候爷气得大动肝火,转身就朝筑心小院去。
林姨娘和叶明爵一样,都是吃进嘴里就不想吐出来的性子。
面对叶候爷的责问,林姨娘忙拿出帐本,细数筹备婚礼的花销。
叶候爷不笨,一场婚礼怎么可能会花这么多。
叫来管家,细一对帐,就发现里面有太多处不对。
“还真是家贼难防,你这贼婆娘!”叶候爷气得拔剑指向林姨娘:“把所有的银子全都交出来,不交老子杀了你!”
林姨娘吓坏了,连忙让丫鬟去拿剩下的银两。
叶候爷抢过来:“还想要叶家一半家产,就凭你,也配!”
说完,叶候爷一剑削掉林姨娘头顶的发饰。
林姨娘直接吓得整个魂险些没了!
“把这个贼婆娘给本候关进北院,没有本候的命令,谁也不去见她!”叶候爷盛怒道。
林姨娘连忙跪着求饶,但叶候爷根本不给她机会。
这次的事,让叶候爷看清楚林姨娘这个贼妇的恶毒心思。
为了霸占银两,竟然完全不顾他们整个候府的脸面。
乐坊的人拿到钱,把卖身契留下后便走了。
叶明爵拉着花容在叶候爷面前跪下:“儿子多谢父亲和母亲替儿子赎回花容。”
叶候爷此刻看到叶明爵,就会想到林姨娘那丑陋的嘴脸,真是恶心。
“去把长安街的十家商铺房契拿来,本候要去还给郑家。”
“……哦……”叶明爵不情愿。但之前他写了欠条,不给不行。
他回院子里找魏平平要房契,魏平平当然不给。
“不给,就和叶明爵一起滚去坐大牢!”叶候爷气愤地提剑进来。
“父亲,这是为什么?”魏平平忙问。
“这十间商铺,本就是叶明爵向郑家借来的。你当真以为郑家会白白给他十家商铺,多大的脸?”叶候爷烦燥得不行,只想快点拿走房契。
“怎么可能?你们竟然骗我?”
“就是骗你了,怎么着吧?”
“我……我要去官府。”
“去吧,看看官府会不会管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叶候爷犀利道。
还是三儿子聪明,只要把魏平平娶进府,他们这边还不是想怎么就怎么。
告官府,怕什么!
魏平平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一片。
她完全没想到,以为是设计陷害了叶家,得到了利处。
没想到最后,却是什么也没能得到。
叶候爷强势下,拿回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