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子陌在马车里睡的迷迷糊糊的。
他对权利什么的并没有兴趣,觉得能做个闲散王爷就很不错了。
——可谁能想到父皇竟然会想不开要去和摄政王作对呢?
——谁又能想到那个口口声声将谢皇后挂在嘴边的孝顺皇帝会是毒害谢皇后的真凶之一呢?
不过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除了震惊,也就剩下一点点失去父皇的悲痛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一点点,实在是因为对于他这个最不争气的皇子,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那位父皇几回,想要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太难了。
他又偏偏不是四皇子那种会伪装父慈子孝的。
如今让他苦恼的是,新帝的候选人竟然将他也选上了,左丞相直接扔给他一堆政务,这让他从早忙到晚,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花上了,才堪堪将政务处理掉一小部分,这会儿,自然是累的直打瞌睡。
蝶衣这一扑,一哭喊,让车夫不得已勒紧了套马的缰绳,马车骤然停下,力的惯性却将阎子陌的身体往前送,“咚”的一声撞在了马车的门框上,疼的他直皱眉。
“发生了何事?”隐隐,也带了一点怒气。
“礼亲王!”蝶衣换了称呼,喊上了五皇子的封号:“礼亲王大仁大义,求您救救奴婢可怜的孩子吧?他还未曾到这世上来看一眼,他是无辜的的啊!”
阎子陌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将车帘子掀开了。
车夫是个精明的,一点都不想搭理蝶衣,就满脸嫌恶的对阎子陌说:“王爷,是逆贼阎子烨府里那个怀着孩儿的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