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虞之润的主意是最好的办法,可虞姣知道,只要自己有空间在,别说是生辰八字有碍,就是克父克母克六亲,楚煜那头都不会放手。
犹豫再三,她终是咬了咬下唇对柳妈妈道:“妈妈你先出去,我有话要与二哥讲。”
柳妈妈忧心的望了她一眼,自知帮不上忙,只好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虞之润以为妹妹是担心祖父不靠谱,刚想把自己的计划再说上一遍,却见虞姣一撩裙摆,双膝跪倒在地,这让他霎时脸色大变。
“姣姣,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二哥——”反抓住兄长想要搀扶自己的双手,虞姣只觉得鼻子发酸,“二哥,姣姣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虞之润焦急的面容一顿,他缓缓松开妹妹的手臂,眼中有着风雨欲来的波澜:“你这话是何意?”
感受到对方的疏远,虞姣心中顿痛,她跪在原地仰望兄长:“二哥,自女儿节过后……”
虞姣想说,自从女儿节过后楚煜便对自己念念不忘,知道自己落水受惊,对方更是送了诸多的补药补汤,连远在西北都不曾相忘,如此有情有义,自己深受感动之下以芳心暗许。
可这话刚说了个头,就被虞之润一口打断:“别说了,婚姻大事自古便由长辈做主,我是你的兄长,这婚事如何皆由我这做兄长的做主,你只管安心等着出嫁。”
说罢,他躲避一般急匆匆便要往出走。
“二哥。”一手拉住二哥的衣角,虞姣顾不得动之以情,直接脱口而出:“我心悦寿王殿下!”
不能再拖了,明知事不可为,她怎能搭上二哥的前途去赌?
“二哥,我知道自己让你失望了,可我真的心悦寿王,当年危难之时是寿王出手相救,当时我心中感激却不敢多生妄想,不想寿王对我关怀备至,连远在西北之时都不曾相望,二哥……”
“够了!”虞之润全身颤栗的截住妹妹的话语,语气压抑的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红颜未老恩先断,谁知寿王对你能喜爱到几时?姣姣,二哥就你一个妹妹,我赌不起。”
说罢,他用力抽出虞姣手中的衣角,头也不回,迈大步推门而去。
那急切的脚步吓得柳妈妈一惊,忙转回里屋:“小姐,您与二少爷说了?”二少爷气的那般模样,可是责骂小姐了?
“说了。”跪坐在地上,虞姣全身都泛着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