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妻子都这么说,虞长文也觉得此事不妥,他对四王爷的了解比妻子更深,知道那位不受皇上重视,平日里逍遥的很,想到儿子今晚的一再推脱,他压下心底的不悦,好声对母亲保证道:“娘您放心,明日儿子见到四王爷,亲自与他说。”
在虞长文想来,四王爷既然已经不怪罪了,那接人回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子不愿说他去说,可等第二天早朝他才知道,北胡太子遇刺身亡,事大了!
虞长文不笨,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他当然知道官场的规则,想到昨晚之润一再说四王爷有要事在身,再想到六公主成亲当晚四王爷还抓住过刺客,他顿时被惊起了一身的冷汗,这种要命的时刻若是敢提儿女私事,那不纯属是找抽吗?
他回到家中之时,虞夫人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四王府派人来接,见到丈夫回来了,忙上前道:“老爷,您可与四王爷说了,四王爷是怎么说的?他何时派人来接瑶儿?”
虞长文本就心烦,听到这些顿时想起,昨日要不是妻子的一再挑拨,说之润坐视不理,自己岂能险些犯下大错?不悦之下他当即袍服一甩,冷声道:“四王爷有要事在身,瑶儿的事不许再提!”
满心期待的虞夫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丈夫斥责,有心再问,见丈夫那阴沉的脸色她又没敢,只能求助的看向婆婆。
虞老夫人见到儿子的样子心知有异,当即担忧道:“四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不是她闲着没事爱打听朝中之事,实在是之堂再有半月就将成亲,瑶儿在家成何体统?
听母亲问了,虞长文一声长叹坐到母亲身边,将今日早朝的事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便听虞夫人急道:“北胡太子遇害关四王爷何事?又不是成亲当日遇害,便是问罪也问不到四王爷的头上。”办场婚宴还要保他终身不成?
虞老夫人本来也在疑惑,可听到儿媳这番话,她却恍然明白了什么,见儿媳仍在追问,她不由皱眉道:“你先去看看瑶儿,告诉她四王爷有要事在身,过两日再来接她,让她不要心急。”
打发了不情不愿的虞夫人,老夫人才回头看下儿子道:“之润怕是早就知晓此事了吧?”
见儿子颔首,她忍不住叹道:“昨日也是为娘心急了,可长文,之润这孩子,与咱们虞府不亲啊。”
想到虞姣出府当日兄妹俩的一举一动,虞老夫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往日里唯唯诺诺的虞姣,当日里却是比虞家的哪个女儿都要大气端庄,看到这样的孙女她本该自豪,可对方那看似恭敬的言语中处处带着疏离,反倒是对之润这个亲兄长感情甚深。
若是以往,一个庶子一个庶女,真不值得她为此劳神,可偏偏这庶子一跃成为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这庶女不只貌美的惊人,心思更是隐藏的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