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进院子,凤仪宫的宫人跪在地上,请安的声音也比以往小了不少,春兰和冬梅都要哭出来了。
太医也早就候着了,“给皇上请安。”
“免礼,快来看看皇后怎么又叫不醒了?”谢君恒急声说道,然后放下小皇后,又觉得自己的腰带好像被轻轻拽了一下。
谢君恒眉头紧锁的看着小皇后,刚刚那一下,他不会感觉错,只有小皇后会这样拽他的腰带。
沈清歌努力保持面部没有表情,听到这句话,差点破功,这就是那句“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太医院的院判,副院判,还有程寒,轮流上前,给皇后号脉,但是每个人都是紧锁眉头,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来。
几个太医对视一眼,院判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无能,此次皇后娘娘的脉象与常人无异,且与去年昏迷的脉象不同。”
谢君恒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挥挥手,“你们回去吧,此事莫要声张。”
“谢陛下。”三个太医行礼告退。
谢君恒把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关好了门窗,坐到了床榻边上。
“沈清歌,朕数三个数······”谢君恒嘴角挂着无奈的笑,话还没说完,他的小皇后就睁开了眼睛。
眼睛里像是有星星,亮晶晶的看着他,喉结微动,还没等小皇后开口,直接把她拦腰抱过来,翻身趴在他的腿上。
“啪—”地一声,皇帝的巴掌落在了皇后的臀部,接连两三下。
然后谢君恒把她扶着坐好,沈清歌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头晕了,头朝下空的,她捂着自己的脑袋,眼中都是控诉,看着谢君恒。
谢君恒被她的眼神看的,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打的太用力了。
“陛下,如今我是真的头晕了。”沈清歌缓了一会儿,笑着说道。
“为什么?”谢君恒看她没事人一样,刚刚提起的心又放下,淡淡的问道。
“陛下,那街头纵马之人是齐家的什么孙子,您不是正好想要收拾齐家吗?有机会,我当然要为您分忧了。”沈清歌淡淡的笑着说。谢君恒看着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再打几次,让她长长记性。
无奈小皇后像是有什么读心术一样,讨好地凑过来,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陛下,您要是想再打,能不能晚上再打,那样更有意思。”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谢君恒的耳朵红透了,按着小皇后躺好,“既然装了,就好好装两天,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不然朕治你欺君之罪。”
说完,嘱咐夏竹好好照顾皇后,就回了启德殿。
谢君恒回启德殿的路上,一直想着小皇后那个小样儿,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如今她竟然会为了他递梯子了,真是突飞猛进啊。
“福安,把齐家那个纵马的孙子,直接送到京兆府,秉公办理,不然摘了顶戴花翎。”
“是。”
福安想着,今天皇上是真的动了肝火了,连齐首辅的面子都不顾了。
启德殿门口,齐首辅在等着皇上,谢君恒当然知道这是来求情的。
御辇停下,谢君恒路过齐首辅,未做停留,径直进了殿内。
齐首辅拦住跟在后面的福安,“福总管,您看这……”
福安摇了摇头,皇上本就想着收拾齐家,这个齐家孙子又冲撞了皇上这么在乎的皇后,指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齐首辅,您回去吧,如今皇后娘娘昏迷未醒,没有转圜的余地。”福安打了个千,就进了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