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恒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奏折,见福安进来,又低下头继续看,“齐首辅走了?”
“回陛下,已经走了。”
谢君恒手中拿的正是,齐首辅的奏折,他右手轻轻一抛,“这种纨绔,老师也来求情,离着家败不远了。”
这话,福安可不敢接,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钟粹宫贤妃得知皇上把自己的大侄子关起来的时候,也是着急。
尤其是听说为了皇后才向齐家发难的,更是怒火中烧。
拖着不是很稳的孕肚,带着琼枝,就到启德殿求见皇上。
皇上自然是不见她,福安都没出来,是元宝传的话。
贤妃心中有气,干脆跪在启德殿的门口,逼皇上让她进去,琼枝看着贤妃如此意气用事,搀着她就要起来,贤妃奋力甩开琼枝。
琼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孕,贤妃娘娘做事,冲动了许多,这种跪宫的事情,放在以前绝不会做的。
没一会儿,福安甩着拂尘出来了,“贤妃娘娘,陛下让奴才给您带路话,您这样糟蹋自己,也是在故意有损皇嗣,您自己好好掂量。”
说完,福安给贤妃行了个礼,也没管她们接下来要干啥,直接回去了。
贤妃听福安带来的皇上口谕,就差说她故意损害皇嗣,要治她的罪了,她当然不敢再跪下去,于是起身,回了钟粹宫。
入夜,凤仪宫正殿内室
沈清歌实在是耐不住饥饿了,她其实早就饿醒了,又怕被人发现自己是装昏迷的。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到两米远处的小几上拿了几块点心,顺便喝了几口冷茶,不敢多喝,怕内急。
常年守夜的夏竹,耳朵非常灵敏,她听到内室里好像有嘎吱嘎吱的响声,第一想法是,娘娘的卧室,进了老鼠,在偷吃东西。
夏竹抓起支窗户的木棍,就要往里走,推开门,声音消失了,她趴下身子,找了找榻下,干净的很。
就在她要掀被子的时候,听到外面端午给皇上请安的声音,快要子时了,皇上是来看娘娘的。
夏竹想到这个,不禁心中叹息,如今皇上好不容易在乎皇后娘娘了,可是娘娘竟然又陷入了昏迷。
可真是时运不济啊。
这样想着,皇上已经进了殿,夏竹连忙快步出去,跪下行礼:“奴婢给皇上请安。”谢君恒淡淡的说了声:“免礼,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看着夏竹手里的一截木棍,问道。
夏竹站起身,弓着身子回道:“奴婢刚刚守夜时听到内室,像是有老鼠在偷吃东西,奴婢想把它赶出来,怕扰了娘娘休息。”
谢君恒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右手握拳抵在唇边,“宫里没有老鼠,你下去歇着吧,朕守着皇后。”
夏竹听到皇上说要自己守着皇后娘娘,心中大受感动,忙谢恩出去了。
谢君恒走到内室,看着装睡的小皇后,伸出拇指,把她嘴角的点心渣子抹去,贴近她耳边说了声:“皇后娘娘辛苦了,不要只偷吃点心了。”
沈清歌睁开眼睛,看到皇上正满眼笑意的盯着她,然后朝着门口方向喊了一声:“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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