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很讨厌小孩,之所以之前总是抱远远学着和他玩,是因为我每次和他玩你都会很高兴......”
“够了,”温棠打断他,“没事走吧!”
“温棠,我不准你走!你可以跟他结婚,我不干涉,只要你不离开京都。”
比起失去她,他更害怕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张结婚证,有了也可以离不是吗?
只要她在这,他就永远有机会。
温棠怔了,没想到傅以年可以那么认真地说出那么卑微的话。
卑微到,有点毁三观。
温棠说不出话,这种事情她也没法回答。
傅以年继续说,“你不喜欢林清漪,我可以把她打发走,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喜欢檀辞,我也可以......”
“傅以年,你疯了!”
温棠看向他的目光染上一丝惧意,想挣开安全带,他却抓住她的手腕。
温棠这才看清,他布满红血丝的眼下青紫可怖。
“温棠,我也可以挡在你面前啊,为什么截肢的不是我?是不是我现在断一条腿,你也能跟我走?”
“你捏疼我了。”
他的手松了一些,但还是没有放开。
温棠看着他,一字一顿问道:“如果我说,秦戈是为了林清漪犯罪……”
“温棠,她也是受害者,那个海多深你知道的,她不会水,不可能为了做戏跳海!不要纠结她了好不好,我说了可以把她送走,我们再也不见她了!”温棠怒吼,“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
傅以年出神的瞬间,她用力挣开傅以年依旧紧握的手腕。
力度太大,她的手腕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她无暇顾及,迅速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转头,将傅以年想在追的想法死死堵住。
“口口声声说爱我,但从未信任过我,你方方面面碾压晏知州,但在我心里他比你好一万倍。”
冬日的最后一抹寒风拂过,带起她柔顺的长发,却带不走她满身的戾气。
傅以年看着她的背影出了神,温棠说得没错,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她似乎从不轻松。
温棠照例先去食堂打了饭,走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正在收晏知州病床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