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妈。”
因为刚抢救回来,还不能探视,傅以年提出送温棠回家。
温棠想了一下,林双她们刚刚离开一会,现在她也不太想回家,便婉拒了傅以年,“你先回去吧!我再在这里待一会。”
傅以年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傅以年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中,他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步伐匆匆却尽量放轻。
他走到温棠面前,将保温桶轻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起吃点东西慢慢等吧!”
说话间,他解开保温桶的盖子,一股米香瞬间弥漫开来,与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交织在一起。
温棠又想起六年前某一天,那个时候林清漪还没有回国。她阑尾炎做完手术,傅以年和傅远远也是这样,每顿陪她一起吃没有味道的白粥。
那个时候虽然宁玢月总是呛她声,但傅远远在傅宅和傅氏庄园穿梭却是开朗活泼。
现在,走到这一步她真的一点错也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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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远住重症三天,温棠和傅以年默契地每天带着随身电脑来医院办公。
虽然不能探视,但离他近一点,心里的愧疚感会少一些。
转到普通病房的那天,林双也带着温言来了。
见到傅远远脸色苍白地被医生推出来,温言又忍不住流泪。
傅远远躺在病床上,被缓缓推向vip病房。
医生离开后,他望向哭得梨花带雨的温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愧疚。
他伸出另一只手,温棠立刻将温言抱到他旁边,但他还是没有力气触摸到温言的小脸蛋。
“言言,不哭……”他的声音细微而沙哑,“哥哥错了,言言的生日是哥哥考虑不周到。”
温言连忙上前,紧紧握住那只略显冰凉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言言没有怪哥哥,言言想去哥哥家玩了,哥哥要快点好起来。”
傅远远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疲惫,“嗯,九月份言就要读书了,远远哥哥要亲手为言言准备一份大礼,为了这个也会快点好起来啊。”
温棠站在一旁,眼眶泛红。
其实傅远远一直都很懂事,她离开这些年,傅家人将他教得很好。
只是对于一些是非没有看清而已,如今他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眼拙也很正常,是她对傅远远要求太高了。
“妈妈,我可以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