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直面那化魂巫修的想法,孔艽是一点也没有的。
别看他现在胎光巅峰,道基也跃升至地品。
但化魂境界毕竟是升轮的最高境界,三魂归一,已经有神魂的雏形。
遥想皇甫英和东仙在芜东的威慑力,就可窥探到那个境界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根本不是胎光境界能抵挡的。
更何况胎光和化魂境界差了三个境界,巨大的境界差距面前,地品道基也不一定能弥补。
当然了,孔艽也不认为那化魂巫修能杀了自己。
“就算不敌他,他想杀我也是不可能的。”
孔艽持着酒杯抿了一口,眼里有强大自信。
撇开镇魂铃不谈,仅仅凭借自己的修为,他有信心在化魂强者的手里从容退去。
这些想法孔艽只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却不想流露的镇定自若被暗中观察着的闻红珠看在眼里。
这个泉州的天才少女,脸颊微微泛红。
自己女儿的变化又哪里逃得过闻溪这个做父亲的眼睛。
后者眉头一皱,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哪個少女不怀春,更何况孔艽又是如此的惊艳,少年慕艾,自己女儿有异样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孔艽来这天齐只是过客,早晚是要离开的。”
“而且听闻冰魄公子和皇室芹郡主,乃是郎才女貌,在芜东为了芹郡主他不惜和二皇子对抗。红珠的心思怕是要扑空了。”
闻溪当即将话题挪开,又谈到最近几天泉州的异象。牛凡和兰池对此自然是兴致昂然,他们久居皇城,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神异的气候。
“怕是不祥之兆。”闻溪语气里有深深的忧虑。
别看府主品日里风光无限,作为集泉州全力为一身的府主,权力的背后是职责。
州府境内任何的变故,都与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牛凡不以为然,朝着闻府主举杯,大大咧咧的安慰道:“闻府主莫要多想。”
“我天齐皇朝屹立万年,什么劫难没有经历过。千年那次旱魃之劫,波及整个天齐,哀鸿遍野。天齐境内有数的几个大宗对此都束手无策,最终还不是镇压了下来。”
“牛凡说得极是,白帝自建立皇朝至始,天齐皇朝就从未有过无法渡过的劫难。”身为皇城禁军,兰池和牛凡对于天齐皇朝有着绝对的自信。
听得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孔艽笑而不语。
自顾自的将宰父巧巧刚为自己沏上的一壶热茶端起,放置于鼻尖嗅了嗅。
只有他知道,这泉州的异象可不是什么天象。
完全是成就霜天仙基时,被这地品道基勾动天地灵气照成的道基异象。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可能告诉他们的,仍由他们自己去猜便是了。
孔艽那从容的举动,看得暗中观察者他的闻红珠眸子里闪烁出思索之色,心里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但很快就被她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甩出脑海。
“百里飘雪,根本不是升轮境界可以办到的。孔艽公子虽然惊才绝艳,又不是天上的谪仙,我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泉州最近无事发生,闻府主和两位统军又不着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