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末,立夏又是火急火燎的回来了。
额头上的汗水更甚昨日,脸颊红彤彤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
“怎么样了?立夏。”
立夏摇了摇头,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拭:“小姐,不好了,奴婢那表兄人不见了。”
“什么?”
“奴婢本来约好了今日巳时和表兄在玉壶春茶楼见面来着,结果奴婢在茶楼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表兄出现。
后来奴婢等了一个时辰,又去了表兄的家里。
结果正好碰到表嫂出门,说是我表兄从昨日出去人就一直未回,正准备去衙门报案呢。
还好奴婢赶到的及时,先安抚住了表嫂,说我昨日让表兄帮我出门办事,来不及回家告诉她。”
乔梦汐手敲了敲桌面,长吐出口气来:“看来这事怕是不简单了。”
又继续问道:“你今日在外面跑,可有听到关于楼里的传闻?”
立夏胡乱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点了点头:“奴婢今日在茶楼听到了,应该是那日正好在楼里的客人看到传出来的。
说是咱们楼里涉嫌到了一笔赃银,其他的没了。”
“脏银?”乔梦汐好看的新月眉都皱到了一起。
继续小声嘀咕道:“看来那日抬走的就是那些头面首饰了,负责头面的人是宝叔吧?”
“是的,小姐。”
“他人平日怎么样?”
立夏抬头回想了下:“宝叔平日人挺老实勤恳的。”“呵,老实人才最容易出事呀!看来还是管理疏忽了,监管不到位啊。”乔梦汐叹了口气。
手指又在桌上敲呀敲。
“小姐,奴婢那表兄是不是也被抓了?”立夏一脸担忧道。
乔梦汐点点头:“估计是十有八九了,不过对方应该现在最想抓的人是我们俩。”
立夏吓得又缩了下身子。
乔梦汐凝神想了想:“立夏,你后面就好好的待在府里别出门了,大理寺那边可能现在正在到处找你。
我午后出门去趟宣平侯府,看看能不能从义兄那打探到些有用的消息。”
陈言熠作为宣平侯府世子,又是当年的探花郎,宫里的丽妃娘娘又是他的亲姑姑,如今在朝廷担任的是正二品的吏部左侍郎。
“小姐,您要不要也别出门了?”立夏哭丧着脸,着急道。
“没事,平日都是你在和楼里单线联系,只要没查到你,应该就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乔梦汐苦笑了下,继续道:“再说你家小姐我得去才行啊,现在十来号人都被关着呢,而且楼也被封了,总不能不管不顾吧?”
“小姐,是奴婢没管好。”立夏抿了抿嘴,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乔梦汐站起身来,拍了拍立夏的肩膀:“没事,咱们就当吃一堑长一智了,既然这什么脏银的事我们事先并不知道,也没涉足,相信官府那边会公正处理的。”
虽然乔梦汐这么安慰着立夏,但是自己这心里也是悬的很呀。
谁让自己是东家呢,自己铺子里出了事,可不得东家来担嘛。
这就好比现代的企业老板,下面生产产品的员工私自违规操作,虚假填报,产品最终到市场出了问题。
虽然老板全程不知情,但是最后坐牢的可不得是老板,谁让老板是法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