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自己在钱朵朵这件事情上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毕竟当时人家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结果自己却由于种种顾虑退缩了没能够把握住这份真挚的感情。有时候陈冲自己都觉得自己挺混蛋的,毕竟一年之前的那道倩影还历历在目,让他的心情一下变得沉重了起来。
陈冲心情不佳,在家里坐了一会之后起身跟父亲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开着车去镇上找陈三才了,想要跟兄弟们喝点酒舒缓一下情绪。
陈冲走后,陈父拉住陈母走到一边低声呵斥道:“你还真是想媳妇想出毛病来了,你难道没有看出儿子这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在人前带着笑脸,但是每当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发呆么?这两年来他肯定经历了不少事情,而且心中肯定有什么坎,要是过不去这道坎你就是逼着他结婚难道孩子就能幸福么?”
陈母沉声道:“我就是看到孩子心里有坎才要逼他一逼,否则要等到何时他才能够从里面走出来。你没看到他每次有女孩子接近他,他总是若有若无地想要逃避么?你说朵朵这孩子怎么样?可是咱儿子根本就每次都有意地躲在朵朵,你要说他对朵朵没有一点意思,以咱儿子的xing格能让人家住家里来么?所以我就是要逼一逼孩子,希望他能够早点想通透来,毕竟以前有什么事都过去了,以后的ri子还要过下不是,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过吧?”
陈父听了这话只能够无奈地叹口气,点头道:“希望孩子能够早点想通吧!”
陈冲开着车来到镇上,他回来时已经给陈三才他们打过电话,丘三水得到他一千万现金的资助后在省城顺利地将他那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公司晋级成了省级建筑公司,也把陈三才带来的五个外国人安插进了公司做些清闲的工作。
陈三才依旧呆在自己的那个小算命馆里,不过眼睛复明之后他帮人算命基本上只收取一些生活费从来不接受别人的馈赠,所以他的名气在镇上越来越打了,许多人都称呼他为半仙,所以陈冲到来的时候他馆里正忙得不可开交。
陈冲看到六七个人排着队在门口站着,陈三才依旧是一个茶几一壶茶坐在椅子上,客人则坐在小马扎上,陈三才仔细地摸着那人的手骨,不过由于眼睛复明了所以一边摸骨一边仔细打量着那人的眉眼面相。
看到陈冲过来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给客人看相,还是一贯的从容淡定。陈冲只好自己进店里搬了张椅子出来坐在一旁,颇有兴趣地看着陈三才给人算命。
陈三才一直忙了三四个小时才把所有的客人都打发走了,端起茶几上的小茶壶喝了一口,道:“怎么过来了?你不今天刚回来么?”
陈冲揶揄道:“你不是会看相么?肯定知道我为什么刚回家就跑出来了。”
陈三才淡淡一笑,道:“怎么?心情不好就来我这里找茬么?我可没有惹你啊!”
陈冲听了这话心中就有气了,心道:你没惹我?你可是给我惹了好大一场麻烦,刚回家就被老妈给数落了一通。当初你干嘛要给朵朵算命,还把那丫头给忽悠走了,她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一大顿的不是却全着落在我身上了。所以陈冲没好气地道:“还真就是你给我惹的祸。”
陈三才依旧一脸的淡笑,道:“怎么?伯母又催你了?”
陈冲顿时怒道:“你小子明明知道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一顿!”
陈三才一点也不紧张,依旧面带微笑道:“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怎么能把事情怪我头上来。现在后悔啦也没有用,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该是你的终究跑不了,你也不要太心烦了。”说着拍了拍陈冲的肩头以示安慰。
陈冲对这个淡定得让人蛋疼的家伙异常无奈,只能够摇头叹气道:“你这家伙就是这副脾气,总是淡定得很,有时候让人羡慕嫉妒,有时候又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忍不住想要揍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