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噗嗤——
赵无眠一剑刺入六爷另一条腿,将腿骨直接斩断,淡淡道:“六爷知道我留你一命是做什么……你不服,可以继续找我复仇,你来一次,我就断你一肢,好自为之……当然,你不来,得闲我也会去找您,瞧瞧你有没有对我阴奉阳违。”六爷闷哼一声,却是不敢开口说一句话……他现在哪敢啊?本以为赵无眠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江湖游侠儿,谁知他是幻真阁的……幻真阁那群疯子,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的。
处理完六爷,赵无眠才捡起白霜剑,抱着绮鹤转身跨出主厅,观云舒紧随其后……游君武遁走,不多时晋王的人就会来处理,因此这里自是不能久留。
屋外大雪纷飞,演武场雪面上的足迹已经被雪花掩盖,些许银月的光辉透过雪幕,三三两两落在雪面与并肩而行的两人身上。
赵无眠垂眼望着脸色极差的绮鹤,似笑非笑道:“绮鹤舵主,您不是想试探在下的深浅吗?现在试出来没有?”
绮鹤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试图用目光杀死赵无眠。
赵无眠轻笑一声,也没继续挖苦她。
观云舒也不纠结了,她从怀中拿出苍花令递给赵无眠,“从田文镜那搜的。”
苍花令这种宝贝,即便是观云舒也能用得上,不过因为她的失误放跑了游君武,此刻正愧疚着呢,自然不会和赵无眠玩‘夺宝’的戏码。
赵无眠接过,微微点头,倒也没有推脱。
只是当着绮鹤的面分苍花令,多少有点侮辱人。
两人循着人迹罕至的街道,来至锦香坊附近的湖泊旁,寒风徐徐,此刻已是深夜,周遭寂寥无人,只能隐隐听见锦香坊内传来的热闹喧哗之声。
赵无眠放下绮鹤,将自己的蓑衣撕开缠在一起,继而便用这简陋的蓑衣绳子将绮鹤绑在湖泊旁的树上,道:“看在舵主只是试探,而非索命的份上,把你绑在锦香坊附近,就看有没有苍花楼中人恰好路过救下你了,不过倘若运气不好,路过的乃是急色醉汉……”
赵无眠微微一顿,在绮鹤凹凸有致的身段儿上打量几眼,不言自明……不得不说,这幻真阁分舵主的身段确实很不错,此刻双手被缠着吊在树上,即便穿着厚厚的冬衣,依旧可见起辽阔轮廓。
绮鹤死死瞪着赵无眠,精致的小脸满是羞愤至极的怒意,可惜她说不了话,否则赵无眠祖宗难保。
赵无眠从怀中拿出苍花令,轻轻抛着,口中笑道:“绮舵主,我这儿可是还有一枚苍花令,不过现在我没什么时间,只能待日后有空,用这枚令牌让你们苍花娘娘陪在下喝杯水酒……虽然我们现在有了点间隙,但苍花令的规矩,你们是否会为我而破呢?”
说罢,赵无眠哈哈一笑,扬长而去。
绮鹤粉唇紧抿着,还是死死瞪着赵无眠的背影,等赵无眠与观云舒远去后,她才小嘴一瘪,眼泪刷得就落了下来。
赵无眠这也才欺负人了,又是把黑锅给苍花楼背,又是把她一个姑娘家绑在这种夜黑风高之地,倘若真有什么醉汉,那她可真的毫无还手之力……她又不是本我堂那群贱妓,她直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啊……而且这里好冷……然而赵无眠离去之后,便径直来到锦香坊,让她们去湖泊捞人……锦香坊的姑娘家其实大都不是幻真阁中人,那得有天赋才能加入……因此她们大都不知赵无眠是谁,也便歪着脑袋也不知这是何意,便分出几人去那看看。
两人传达消息离开锦香坊后,观云舒斜视了赵无眠一眼,“你还挺怜香惜玉。”
“试探我们,恐怕还是起了想纳我们入宗的心思,这其实算不得什么要紧事,只是方式让我很不爽,所以吓吓她,出口恶气也就罢了,我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赵无眠微微摇头,“没必要揪着她一个奉命行事的下属不放,要报复,也应该报复那个叫苍花娘娘的,她才是幕后黑手。”
观云舒侧眼看他,是了,这个人就是这样,恩怨分明,心怀侠气却又聪明至极,心底跟明镜似的。
“祸水东引这招已经足够妖魔鬼怪了……”观云舒小声说了句,她心底此刻还是有几分愧疚,便再度认真道:“抱歉,倘若我能拦住游君武,再把在场所有人都杀了,消息就不会传出去了。”
“你才是妖魔鬼怪吧?”赵无眠愈发觉得这个小尼姑压根不像修佛的,反而比绮鹤还像邪派。
“我会补偿你……”观云舒话音未落,便忽的脚步一软,身形瘫软倒下。
赵无眠连忙抬手搂住她的腰肢,虽隔着蓑衣黑袍,但掌中仍能感觉到观云舒腰肢肌肤的柔滑娇嫩,鼻尖更是传来一阵幽香,让他心头微微一跳。
观云舒体内的软骨香还没解,此刻一切了结,身心放松,软骨香的效用也便彻底发挥出来,自是让她连站都站不稳。
但赵无眠哪知道这事啊,他都把解药扔给观云舒了,谁知道观云舒竟是用解药来制造破绽对敌,压根没解毒,因此他也便顺理成章想歪了,道:
“用身子来补偿?使不得啊观姑娘,一来你是尼姑,二来你怎能如此轻薄自己?三来俺老赵更看重彼此相爱,灵魂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