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你见过吗?”凤飘雨询问元慕,以他天南地北的江湖阅历,也许有所闻见。
元慕立即摇摇头:“这个人应该不是狐族的,我们狐狸擅长易容术,几乎没有人会戴面具。”看到凤飘雨对他的话露出了疑虑,元慕接着说:“这个地方已经靠近云因山泽的边缘地带了,我母亲不爱管这里的事,所以防守不严,有很多外面的人会进来。”
凤飘雨明了地点点头。
桌子上摆着一些狐族特产,大多都是坚果一类的东西,狐狸爪子利,剥这些硬壳的东西毫不费力。凤飘雨捡着没壳的东西吃,干了就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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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戌时三刻,红娘打着皮扇出来,吆喝着对不住客官等了这么久的话。红楼里的红娘不似凡间青楼里的鸨妈妈,她是这里的房主,也是这里的管家,照顾这里的姑娘,她不独吞姑娘们的辛苦钱,但姑娘们需要每个月把自己赚来的钱分她六成,楼子里里外外都需要张罗置购,她只要六成,已经很良心了。
红娘下了台子后,一个竹影屏风被搬了上来,台上的光线变暗,然后又突然变亮,只见那屏风后出现一个玲珑身段的姑娘,她坐在屏风后,独抚了一段琴,琴音令人陶醉,只一曲,便让凤飘雨喜欢上了这个叫宴舒清的女子。清欢的调子讲述了一个伤心的故事,讲故事的人,没有大悲大喜,她将她平静的心绪注入琴声中,宾客听着她的故事,调笑她的命运,这一切好像都与她无关,她只做那个讲故事的人。
“好,舒清姑娘真是才貌双全,惹人爱啊!”马才郎听完宴舒清的曲子,拍手叫好。“要我说,宴姑娘这等人间绝色,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刘相道。
何仁义今日对宴舒清势在必得,这种时候,也忍不住在宴舒清面前露个好印象。
“何某听闻,宴姑娘琴技一绝,舞技更是一绝,如果今日有幸能够亲眼见到宴姑娘惊鸿一舞,在下愿出白银千两赠给百花阁。”何仁义大放豪言道。
“哇,白银千两啊!”刘相道。
“这也太多了吧!”杨三道。
“看来,这花魁之首果然不同凡响,随随便便跳一只舞就可以给百花阁挣一千两银子。”贾蒙道。
“哎哟,各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家艳艳最近扭伤了脚,这舞今日是跳不了了,谢谢这位公子的美意,不如让艳艳给大家唱个小曲吧。”红娘花妈妈给百花阁的姑娘们都取了小称,宴舒清在她嘴里就是艳艳,这百花阁最艳的姑娘。
“这不是扫兴吗?真扭伤了脚,还是假扭了啊?”许辉道。
“是啊,该不会是根本不会跳舞,所以就找借口推脱吧。”贾蒙道。
“哎呀,哪敢欺瞒各位啊,艳艳是真的扭伤了脚,不好意思了各位。”花妈妈笑着赔礼道歉,屏风后的女子却突然说话了:“刚才那位何公子说的可是真的,愿意出一千两银子买我一支舞?”
听到宴舒清娇柔的嗓音,大家都满怀期待地朝屏风处看去。声音尚且如此好听,不知人是否也如传言中那样艳丽多娇。
“在座的各位可以给我何某人做个见证,只要宴姑娘愿意为大家一舞助兴,我定说话算话。”何仁义当着众人的面许下诺言。
“何公子真是爽快,一千两说给就给,我等甘拜下风。”杨三抱拳道。
“兄台客气了。”何仁义回敬道。
“好,小女子愿意献这一支舞,还请各位公子给舒清一点时间,换一身衣服。”宴舒清道。
舞台上的光线暗了下来,屏风和古琴都被撤了下去,在舞台中央,落下来四条紫色的绸缎。花妈妈看到紫绸落下,走到后台责骂店里的帮夫:“你们怎么回事,艳艳脚受伤了,哪还能跳彩绸舞。到时候脚跳废了你们负责吗?”彩绸舞主要靠手腕脚踝收住绸缎,不让人掉下去,如果是这两个地方受伤了,还要坚持用力,只会伤上加伤。
“花妈妈,不是我们,是宴姑娘自己要求的。”帮扶小刘说。
“这艳艳也真是的,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明今晚上……算了算了,拿她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花妈妈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