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提起那日的汉子,这是想让容桢误会她什么吧?
只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
不要说她与容桢本就没什么,便是有什么,又能如何?
毕竟,那日的汉子,是容桢自己。
“你怕是不知道吧?那日的汉子,正是摄政王。”进门前,云薇故意揭晓了真相。
果然,李曜廷的面色,顷刻间变成了死灰色,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满脸的不敢置信。
云薇冷嗤一声,把玩着手里的圣旨,进了府门。
清漪园的门,阖上时,发出的声响,将李曜廷涣散的思绪拉回。
他怔怔地看着紧闭的大门,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那日的汉子,竟是摄政王?
这怎么可能呢?
可他很快想起方才摄政王进门前说的那句,你很关心本王?
如此看来,那汉子,真是摄政王本人。
可他为何要扮成那个模样?他想起那日自己和陈玉娘,不但对云薇冷嘲热讽,还当着摄政王的面,讥讽他又老又丑又穷……
想到这件事情,他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面色也惨白如纸。
那日,他怎么就没有认出来是摄政王?
还在他面前,那般无状。
李曜廷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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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摄政王丝毫不想搭理他。
原来早在今日之前,他便将人给得罪了。
还有云氏。
他竟不知,她这么有本事,竟哄得摄政王这种不近女色、清心寡欲之人,破例给了她县主之位。
这云氏还真是好本事。
不过依他看,云氏定是以色侍人,才换来了此等荣耀。
怪不得当日,她坚持要和离,是因为她傍上了摄政王吧?
意识到这个可能,李曜廷又恨又悔。
……
府内。
云薇见容桢在自己府上闲庭信步的样子,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到了前厅,陈伯已让人准备好了茶水点心。
容桢端起喝了口,又放下了。,
沉默了片刻,他目光瞥向云薇,漫不经心的语气道:“云东家,本王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还要请你给本王再诊下脉,看下本王体内是否还有余毒。”
云薇正在吃点心,闻言,立即摇了摇头,“不需要再诊脉,我配的解药,只要服下,不可能还会有余毒。”
容桢见她拒绝得如此干脆,薄唇抿紧,“你……还是给本王再诊诊吧,本王也好安心。”
见他坚持,云薇只好放下了点心,起身道:“昨日那番话,我只是怕你才恢复,不顾惜身体,才要叮嘱你悠着点,你倒不用如此过分担心。”
“什么?”容桢不解。
云薇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而是将他的袖子往上拉了拉,然后伸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认真地给他诊起了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