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币落下的瞬间,就随意地摊开在长案上。
老马低着头,仔细地盯着那三枚铜币,看完一个再看另一个,就这样来回地看了几遍。
我不由得紧张起来,昨天老马给那个男孩看卦,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得出了结论,怎么到了我这就看了这么久。
我和陈老太也不懂老马这算卦的行当,在我看来,那三枚铜币,就那么摆在长案上,除了正反不一样,我根本就看不出来那铜币有啥指示。
我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看了一眼陈老太,见她也是一脸懵,又看了一眼老马!
半晌,老马皱起眉头,抬头看着我说道:
“你这小子的命,还真不好说!”
我闻言,疑惑地迫切问道:
“怎么说,难不成我也想那个男孩一样活不久了?”
关于这点,我早就做了心理准备,毕竟我现在可是在南山别墅当着保安的,想走走不了,还每天都被南山别墅里的那些脏东西骚扰。
老马不紧不慢地拿出了烟,给我抽了一根,见我拒绝,看了一眼陈老太就当着我们的面点燃了香烟,继续说道:
“从你这命卦上看,你25岁之前,可以说过得很安稳,可是这25岁之后,人生就充满了变数。”
老马这话说得很清楚了,我也确实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安稳。
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算是平安喜乐,一直从小学顺利地读到了大学毕业。
我也是在25岁这年当上保安的,我这人没啥大志向,本想当个保安混个躺平的日子,把自己的养老金赚够,老的时候去公园和那些老太太跳跳舞唠唠嗑的。
结果,刚当上保安没几个月,也是在25岁这个年龄被阳剑给搞到了这南山别墅。也就是到了这南山别墅,所以这一切诡异的事才如漩涡般的接踵而至。
老马说我以后的人生充满了变数,却没说我死定了之类的话,如此看来,这南山别墅我还是有机会摆脱的。
我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老马说着,又继续补充说道:
“日时在鬼墓之乡,四柱皆伤命,自杀身亡之兆,凶杀合刃,伤残之命。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时时刻刻都有伤人自残的血光之灾。”
“按照这卦象来看,这血光之灾,貌似还和火有关?”
老马虽然只说了几句话,但他说的,却几乎是说中了我在这南山别墅的状况。
我待在这南山别墅,确实一直都受到南山别墅4号别墅的危险。
在我之前每一任南山别墅的保安,在屠杀这4号别墅的住户时,都是先杀光了4号别墅的主人,然后再自焚的。
老马说的,正和我在这南山别墅的情况一模一样,句句中的。
这老马这么神,除了陈老太口中的那位雷半瞎,我再也想不起谁有他这本事了。
要说,这老马不是雷半瞎,打死我,我都不信!
我喜出望外,既然这老马能算出这些,那他是不是也和给那个死去的男孩转移魂魄一样有法子?
我赶紧往前凑了凑,追着老马问道:
“大师,你说的句句都是我现在的情况,您既然能看出我的命门现状,想必您老也有办法解决,求您给条明路,教教我怎么做!”
我说着,就紧张地看着老马。
老马笑了笑,低头又看了看那三枚铜币,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命数牵连太大,从这卦象上看,貌似还有别的东西参合进了你的命盘里。”
“这东西有点邪门,我还没有算出它的来历,要想找到解决的办法,得先弄清楚参合你命盘的这东西!”
老马这话,让我立马就想到了我身边的那个鬼,我赶紧给老马说了李大师临死前告诉我,我身边一直有个鬼这事。
老马闻言,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是不是那鬼搞事,还需得算算才清楚,我看今天是没法得到结果了。”
“这样吧,你过两天抽空再过来,我这段时间好好的算算,我再告诉你是咋回事!”
“过几天?”
老马这话让我也是没想到,也就是说,他现在没法给我答案了?
是他算出了我身边那鬼的来历,有所顾忌,还是说,老马一时间也无法搞清楚那东西的来历。
我看了一眼陈老太,她老人家点了点头说道:
“算卦看命这些,最忌讳的就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特别是那些大凶,一旦你窥探它,就会受到伤害,伤人心神都是简单的了!”
“想必阁下也是个高人,有别的安全法子窥探一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等你的消息了!”
老马闻言笑了笑说道:
“高人不敢当,倒是老人家你能懂这些,想必也不是一般人,换做常人,想必早就被我这一番话糊弄过去了,他们哪里会想到我要用别的法子看相!”
陈老太最不会客套,这会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和老马两人一番商业互吹后,我们便张罗着离开了。
我与陈老太出门后,心情算不上痛快还是不痛快,今天这一卦虽然没说啥太多的东西,但是最起码让我知道了,我们没有找错人。
我很好奇,老马说的别的算命方法是什么方法,竟然需要几天才能搞定。
我正要向陈老太问个清楚,却发现,陈老太从老马家出来后,就一直低沉着脑袋,像是有许多的心事一样。察觉到陈老太的不对劲,我便不解地问道:
“老奶奶,是有什么问题吗?我说我怎么看你很是不高兴呢?”
陈老太抬起头往前看去,低声说道:
“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这老马算卦确实有一套,他人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
陈老太欲言又止,我赶紧追问道:
“不过怎么?”
陈老太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再说了,昨晚的那个棺材在哪里,我还得确认一下。”
我闻言无奈地说道:
“刚才,我仔细看过了,老马家里压根就没那棺材,现在就只有那个男孩家了!”
陈老太点了点头,思忖片刻说道:
“昨天我在这屯子里打听了一下,什么也没打听到,我这会再去逛逛,看看能不能了解到更多有关这老马的消息,你先回去等我消息。”
我应允了一声,便和陈老太在下一个路口分手了。
往白文强家走的路上,我想着昨晚白文强小两口吵架的画面,就意识到白文强的媳妇赵琴是不是对我们的到来有些排斥。
所以,他们夫妻俩就一直在吵架。
我正想着怎么给白文强说一声,重新找一个地方待两天,我突然发现,在我前方十米不到的地方背手站着一个老头。这个背影我有印象,就是昨天问我路的那个瞎眼老头。
我如果没有记错,白文强告诉过我,这老头精神有些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