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我求了父亲那么久,他都不肯把绝技传给我,为什么传给一个外人,我不服!”
泪水吧嗒吧嗒的顺着眼角流下,李元霸愣是被气哭了,转身就跑出了雅间。
王渝之见李元幽并未有起身去阻拦的意思,不由得叹息一声,对着窗外喊道。
“元一,把元霸追回来!”
“是先生!”
天上下着绵绵细雨,酒楼的棚顶,元一穿着蓑衣正抱着刀,独自饮酒,闻言放下酒坛子,纵身跳下房顶,向着李元霸追了过去。
“各位,一百个小舅子,九十九个看不上姐夫,耍点小性子很正常,让各位见笑了。”
“今日王某设下家宴,一则是馋酒了,另一则是想将大家聚到一起,宣布一件事。”
“之前离开长安时,我与喜君口头协议,结为异姓兄妹,这一直没来得及举办仪式。”
“索性我也没什么朋友,就在座各位吧,一会就由熊刺史替我和喜君做个见证!”
王渝之见众人都一脸尴尬的坐在原地喝酒,笑着打开了话茬。
裴喜君闻言,一双大眼睛不灵不灵的,对着王渝之露出笑容:“还是义兄想的周到。”
熊千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连忙道:“能为二位做结义见证,实乃熊某此生幸事!”
就在这时,一名官差敲了敲门,见众人望来,凑到了熊千年的耳边,就要低语。
熊千年一摆手,道:“欸,这里又没外人,有什么事情大声说!”
那官差见状,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就见苏无名递过来一杯酒,连忙接过一口闷掉,对着苏无名点了点头,沉声道。
“熊刺史,苏司马,卢参军,小人刚刚收到涯县来报,县内一家民户私自买了纸人结冥婚,结果被厉鬼索命!”“涯县的郭班头带着几名捕手查案,结果也死在了案发地,死相极为惨烈,现在涯县都乱套了。”
“涯县县令李海听闻苏司马在南州,便派人过来求援,希望苏司马能去趟涯县,破获诡案!”
“女鬼索命,报信之人可还在?”
苏无名闻言,八字胡上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多了一丝阴霾,立马追问道。
熊千年见手下支支吾吾的,气的一拍桌子:“你这混球,都告诉你这里没外人,你有什么可隐瞒的,都说出来!”
官差脸色发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抓起酒桌上的酒壶对着嘴里就灌,然后强行压下心中惧怕,幽幽道。
“那人的确还在县衙,不过已经死了,死相极其诡异,双目圆睁,眼底充血,明显是受了惊吓而死。”
“说来也奇怪,他来找刺史,刺史没在,我就让他等一会,告诉他我来寻刺史,他就抓着我的胳膊,把涯县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见他失魂落魄,便想着去给他准备点热茶,然后再来寻刺史,谁料我就出去准备茶水的功夫,回来之后,就发现这人已经死了!”
“我不敢动他的尸体,已经派人去请仵作了,我这不来找刺史了吗?!”
“什么,你就接杯水的功夫,那人就死了?!”
熊千年闻言站了起来,转头就要离开,遂又停下脚步,对着王渝之抱了抱拳:“王先生,出了命案,下官先离开了,抱歉了。”
苏无名和卢凌风这时也起身对着王渝之点了点头,道:“先生,我与卢参军也赶过去看看,今日这午宴没口福了。”
言罢,苏无名与卢凌风交换了一个眼神,跟在熊千年的身后准备离去,裴喜君见状,与苏眉交换了一个眼神,拉着肚子咕咕叫的薛环也一同跟上。
王渝之望着屋内一下子空了,对着李元幽耸了耸肩,就看到李元霸闷闷不乐的回到雅间,坐下就开吃,跟抢东西似的,那叫一个用力!
王渝之见状,对着窗外道:“叫兄弟们进来吃饭吧,菜很多,别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