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劈柴的时候,苔原深处传来一阵狗吠,这倒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段时间住在苔原上,什么稀奇古怪的声音都听过,反倒是这平时常见犬吠声却变得稀奇了。
但是他按耐住了好奇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他是懂得。
……太阳西下,隔着厚厚的雾气勉强能看到较远的地方,派克就坐在房顶发呆,毕竟搁这荒郊野岭是真没啥事可做。
“呜~”
派克身后不远处又传来了上午的犬吠声,不过这次却多了点悲凉的意思,而且就在不远处。
派克往上爬了爬趴在房脊上,试图寻找声音来源。
那幽怨的嚎声在小屋的不远处,派克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一个翻身跳下房顶,跑去屋里去拿枪。
推开作响的木门,看到了卡恩给派克留下的枪。
那是一把略微有点旧的马提尼亨利步枪,都是一战时候对垒的老东西了。
尽管派克已经跟卡恩抗议过了,但是后者执意要让他使用这把枪,说是要练好派克的准头,然后迅速的在派克怀疑的眼神中迅速走掉了
一共留下了30多发弹药,派克抽了五发出来,算上枪膛里的一共六发,把五发子弹放进腰包里,派克穿着猎人装就出去查看声音来源。
声音是从屋子的东边传来的,那里靠近小屋的取水地,这让派克不安起来。
他害怕别是什么人在他的水源处干了什么事,然后等他回去一口水喝下去就直接去世。
缓行走出二百米,派克一直端着枪保持警戒,当然,金手指自然是不敢有的,毕竟这玩意就一发,打完了再装填的时间都够敌人把枪管子塞派克嘴里的。
派克行进时越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臭味,这种味道就像是水沟里烂了两三天的鱼虾的结合体,这样看来可能是什么东西死在这了。
快到水池边上的时候派克终于发现了那条狗一样的东西,说它像狗只是形状上像罢了。
它那天线一样的长耳无力的收在脖颈上,全身长着漆黑的短毛,吻部细长,獠牙外露,尾部看来是被咬断了,身上长满了吸血吸得溜圆的蜱虫,因为饥饿变得骨瘦嶙峋,看得出来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正躺在地上等死。
派克走过去,踩住它的脖子,马提尼抵在它的狗头上,只要一枪,它便可结束痛苦,它呜咽着,望了一眼派克,绝望的慢慢垂下了头颅。
此时,派克拿着枪想了一会,便一脸无奈的收起了枪,没办法,毕竟自己来这之前自己也养狗,多少还是有的于心不忍。
他在腰包里掏了掏,还真让他掏出块吃了一半的肉干,他把肉干扔在那条狗嘴前,又伸出手把它身上的蜱虫一粒粒揪下来,做完这一切后便起身离去。“能不能活下去看你了,我只管救,活不活是你自己的事”
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听得懂,反正派克神经兮兮的跟狗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唉,白忙活”
坐在自己床上的派克如此说到,一个枕头,一片帆布,一张木板,这就是派克意义上的床。
马提尼就靠在床边,这样能让派克有些安全感,晚上万一听见那些鬼叫的玩意直接开窗抬手就是一枪。
最后再检查了一下照明设施的安全性,给发电机添了点柴油,派克就回去睡了。
明天他要去打猎,家里的肉都快吃完了,药品绝大部分都被卡恩带走了。
为了预防意外情况,顺便再采些药草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凌晨时分,外面各种东西都在混沌的黑暗中活跃,却唯独不敢靠近内外通明的木屋。
在离小屋几十米的地方,白天那条狗端坐在地上似乎在寻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