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思后想了想,“看来,势必要跑一趟竹家了。”
不管那株翼首草还在不在,都要去试试。
两个人神识交流,君墨寒并不知道云婉音的异样。
“祖师爷,您既辨得出草药真假,不如以后遇到能解他身上毒的药材,提醒一下我好了。”
她打着商量,“不然今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
把小命豁出去,拼死拿到的却是假药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打击。
“倒也不是不行。”
云婉音一听有戏,知道老爷子在拿乔,立即追问:“您尽管说,还有什么条件。”
“你以后,得时常给我带酒,普通浊酒我可不要,得是陈年老酒!”
云婉音有点难以置信,“您现在连实体都凝不出来,您还能喝酒啊?”
“怎么,瞧不起我老爷子啊?我还能在里面抽旱烟你信不信?”
老爷子向来不服输,掏出杆旱烟就抖着腿要点燃。
“别别,我信。”她最讨厌别人抽烟了,旱烟也不行。
“带酒就带酒,以后我会多留意好酒。”
“这还差不多。”老爷子这才满意,但老爷子的旱烟里其实已经没有烟草了。
和祖师爷商议完,云婉音才彻底沉沉睡去。
一夜过去,清早,便是妇人拍门的声音。
云婉音在陌生之地睡不安稳,醒的比君墨寒还早,开门时,已经穿戴打理好了。
她礼貌地唤了一声,“阿婶。”
妇人热情地拉着她,“你们今早不是要回城里去嘛?村子里每日早上都有一趟进城的驴车,现在就等着你们了,快些吧孩子。”
听完,她明眸微亮,“多谢阿婶。”
她回到房间里,见君墨寒皱了皱眉,似有要醒来的迹象。
“起了,还要赶着回去。”
她去抓君墨寒的手,想将他拉起来。
但却在碰到他手腕时,瞬间感知到什么,脸顿时黑了下去,正好对上他醒来的氤氲凤眸。
“你又瞒我。”
他毒性昨晚明明发作过,难怪在崖底时会那样反常。
也怪她昨天状态不好,竟没能发现。他声音里带着初醒的喑哑,眼眸也不似寻常冰冷,“无碍,已经压制下去了。”
云婉音还是黑着脸,直到从妇人家中离去,都没搭理君墨寒。
君墨寒知她伤势未愈,本想抱她去驴车,被云婉音冷冷拒绝。
驴车就停在妇人家门口不远处的地方,妇人正和赶车夫搭着话,瞧见两人,连忙朝他们招手。
“哟,来了?这边。”她看了看云婉音,“今儿的气色好了些,女孩子家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修炼之人,外伤恢复的往往要比普通人快很多。
这才过了一夜,云婉音就已经能正常走动了。
云婉音心下微暖,“我明白,谢谢阿婶。”
走之前,她在妇人家中的桌子上留了一小袋银子,以谢谢这一晚的照顾。
对只用的起铜板的农民来说,银子可以说十分珍贵了。
云婉音上去后,车夫赶着驴车摇晃前行。
但她也没和君墨寒搭话,各坐一边,除了驾车赶路车轮滚动的声音以外,两人之间安静的都有些令人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