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他们咱们一家的恨,绝对是毒入骨髓的,说的难听一点食肉寝皮都不觉得解恨!”李元祥疯癫之事,李承乾一直都怀疑是他干的,但就是奈何没有证据,所以没办法说而已。
当然,也必须承认,即便是他做的,人家的手脚也的确干净,干净到他们无从下口,这也是人家的本事,亲军都尉府到现在都抓到线头。
听到太子这么说,李恪也觉得是挺有道理的,狗日的李承宗,就比他俩大那么一点,可心眼却比他俩多多了。
幸亏,当年有玄武门之变,否则让他当上太子,秦王府的这些王子,那还不被他活活给玩死了,还特么有活路吗?
“老三,不小看对手是对的!人家毕竟是长子长孙,咱们兄弟日后即便做了天下,在法理上跟人家比起来,还是乱臣贼子。”
而且,这人与人的待遇也不一样,世人都知道先帝雀屏中选的故事。当年,窦毅都女儿-太穆皇后选夫婿,于是画两只孔雀在屏风间,让求婚的各射两箭,他暗定谁能射中孔雀眼睛,就许配给谁。射的人超过几十人没有一个射中的,唯有先帝两箭射中孔雀的两只眼睛,抱得美人归。
由此可见,先帝的箭术,那是非常了得的,所以建成、父皇、元吉都很擅射。李承乾等人小时候,到了学骑射的年纪,都想着跟着先帝学这一手。
但先帝呢,没理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甚至连李承道等人都没理,只选中了李承宗,将一身的箭术绝学,交给了他。
李恪也是点燃了烟头,靠在软垫上,懒洋洋道:“那是因为先帝觉得李承宗才是未来的太平天子,咱们这些兄弟都是摆设罢了!”
道理是没错,但李承宗也不仅仅是靠着长子长孙的身份赢得先帝的喜爱的。除了少而慧外,他在武学上的天赋及高,所以先帝让王灵智等高手对他善家培养。
前几次的交手,李承乾都看的出来,他并没有完全使用全力,否则他不可能就这么全身而退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让着你?这不对啊,你不是说他对咱们家是刻骨铭心的恨吗?”
“恨是当然的,但人家留有余力也是真的,他为什么这么做,孤不知道。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企图吧!”
这人啊,目的单纯还好说,就怕他是别有企图,那就麻烦了,因为那样,你根本就没法确定,他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也正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他们才如此被动!
李恪放下烟斗,长叹口气:“这事啊,是越来越复杂了!年头越多,臣弟就越觉得如芒在背!”
李承乾也是点点头,何止李恪,他和陛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