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不喜欢玩,他的皇位也是顺位继承的,所以,他出宫也只是单纯的为了体察民情而已。而且,从他做太子开始,几十年了,一直都是这么过来,也从没出过什么事啊!
他知道刘滔忌惮的是什么,孙伯符为什么被刺杀,那是因为他占了人家的地盘,又得罪了当地的士族,而且还是高压政策,许贡的门人不杀他,还会有别人,所以他早晚会死于非命,没什么可奇怪的。
李承乾得告诉他,偶尔从小民口中听到的对当政者的赞美或批评,对制定国策是一件好事。某些有利于民生的政策,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听了大伙的意见,也能及时的修补,让百姓少量的蒙受损失,或及时的废止。坐在宫里,听到的,看到的,都是别人告诉他的,这里面缠在了太多的利益,而因为某些原因,一些臣工又有明哲保身之意,能多说的少说,能少说的不说。长此以往,皇帝便被蒙蔽圣聪,陷得越来越深,最后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那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陛,哦不,家主,你说好有道理啊!”,刘滔有点懵逼,他没想到皇帝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
而李承乾呢,也看出了他的苦恼,知道这位海军大将军的长子,现在心里还是悬着的,估计他的脑子已经出现了他爹拿鞭子抽他的情景了。
“小子,你得搞清楚!你现在是跟着老爷我的,就算是你爹,他也没权力越过老爷我,明白吗?”
刘滔一想也对啊!陛下怎么说也是天子是君,而他呢,是御前五品将军,是天子的近臣,是皇家卫率大将!他和刘仁轨是父子不假,但也是同僚啊,他爹凭什么越过天子,惩罚皇家卫率的大将。
“想通了?”
“想通了,家主!”
“想通了就开路,咱们先去兴宁酒肆,去那坐一坐,喝点小酒!”
半个时辰后,进了酒楼,宁夫人和范大娘子对视一眼,她们可都是没想到,李承乾都登基了,还会出来喝酒!
宁夫人迎了上去,淡笑道:“李老爷,二楼雅间请?”
李承乾摇了摇头:“就一楼挺好,人多热闹!按照老规矩上菜就行!”
宁夫人摇了摇头,李承乾的脾气啊,还是跟少年时一样,他打定的主意,谁都改变不了,哪怕是上皇和太后。能怎么办呢?只能按照他说的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