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却从容不迫地说:“听说许直长与宇文智及私交不错,如今非常时期,怕是只能通过书信联络了吧?”
许弘仁闻言一愣,额头渗出细汗。
凌千又道:“即便没有书信,拷问许直长的亲信,恐怕也能查出他是否背叛大将军。”
许弘仁闻言,头更低了。
这种事情,想查总是查得出的。
司马德戡见许弘仁不再辩解,心知有异,不禁心寒。
“来人,彻底调查!”
很快,确凿的证据摆在了司马德戡眼前。
“弘仁,我对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我?”司马德戡咬牙切齿。许弘仁缓缓抬眼,苦笑:“非是大将军待我不公,实乃宇文智及……给出的条件太过诱人。”
宇文智及多年在江都聚敛财富,已成为城中首富。
在宇文智及的金钱攻势下,他最终背叛了司马德戡。
“在死之前,末将有一问,请军师解惑,军师……是如何知晓我背叛了大将军?”许弘仁临终前不甘地看向凌千。在场众将心中也是一凉。这个凌千,不仅造反计谋了得,手段毒辣,刚来不久就能识破许弘仁的叛变!
凌千冷笑一声,故作神秘道:“我凌某人说过,没人比我更懂人心!凡不是真心想反的,我凌某人一眼就能看穿!”
司马德戡眼神一亮,处决了许弘仁后,看向众将:“军师觉得,这里还有谁不想参与造反?”
众将颤抖不已,小心翼翼地望向凌千。
好在凌千没有再胡乱指责,但这一事件后,众将对凌千更加敬畏。
……
裴府中,许牧又在悠闲晒太阳。没了林倾城的牵绊,没了万民城的琐事,他的日子轻松自在。而那两位老顽童则沉迷钓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历史上,宇文化及杀了司马德戡,而这次……”
许牧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扳倒宇文化及。宇文家控制着整个江都,不除掉宇文化及,即使骁果军离开江都,他开展生意也困难重重。况且历史上,宇文化及掌握了骁果军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被李密和窦建德击败,迅速败亡。
若以司马德戡为主将,至少能与李密相抗衡。
这样,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看他们相互消耗,鹬蚌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