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吴里正实在不想相信这纸契书上的东西,可白纸黑字,还有自己的亲笔画押等,且这个契书一直都是自己贴身收着的,谁也拿不到的。
不,也不是拿不到。
吴里正似是如梦初醒般,死死瞪着一旁仍处于震惊状态的瘦猴,趁他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捡起一旁掉落的拐杖,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神情扭曲,眼底噙着疯狂。
“逆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吃里扒外,与外人联手害你老子,我打死你,你个不孝子,竟然联合外人对付你亲爹!”
瘦猴因着前次被绑在外头一夜得了风寒,本就身体不爽利,今天又与自己亲爹闹了一通,这会本就昏昏沉沉的了,没想到吴里正出手这么急,直接将他打懵了。
“我没有!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就你平时那个抠门样,别说我呢,就是我娘大半夜都进不了你的身,你的东西藏在身上的隐秘处,谁能偷到,自己没看清楚就签字,被人坑了吧,活该!”
“我打死你,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这两人吵着吵着,竟开始相互撕扯起来,只是这行动间离云辛籽越来越远。
父子俩在争吵间互相打了一个眼色,瘦猴还朝一个方向望去一眼,自以为隐蔽地给了吴里正一个眼神。
瘦猴那意思,分明就是趁势逃跑,只要先跑路,这契书真假她能找谁对峙。
瘦猴想得很美,却还未施行他自以为完美计划,就被楚一拦下了。
云辛籽漫步而来,讥嘲地看着两人。
“在我面前同我玩心眼,二位还得再托生个十次八次再说,”云辛籽弹了弹手上的契书,眼下一片冷凝,“我若是将这交给巡抚大人,想必他很愿意替我见证你们履行赌约的过程的,听说你们的吴县令与巡抚大人有些不睦啊,这个契书若是落在他的手上,你们什么下场,可以先想一想了。”
云辛籽的嗓音几乎算得上轻柔了,可字字句句都扎在两人的心窝上。
父子俩这才恍惚明白,他们这是捅了大篓子啊。
“我们错了,求姑娘饶了我们吧,我们不是人,我们是狗,是虫子,你就当我们是畜生,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两人对着云辛籽磕着头,看似很诚恳,可垂下的面色却掩不住眼底的狠厉。这时,瘦猴趁云辛籽低头思索之际,猛地起手,手上那持着一把短刀。
“贱人,我杀了你!”
他持着刀直直对着云辛籽的心口而去,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量。
云辛籽一直在盯着父子俩的反应,早就察觉出瘦猴的不对了,哪里会让他得逞。
袖中绑着的弓弩对着他而去,因着距离较劲,射出的力量不错,这一箭直接射穿了瘦猴的手掌。
瘦猴震天的吼叫回荡在山林间,持刀的那只手涓涓流血,他却没有放弃,仍旧死死握着短刀,那赤红的眼神好似要吃人,竟不管不顾地还想再攻击。
云辛籽袖中的银针直接朝他手部的各个穴道而去,瘦猴的手臂忽地一阵酸软。
就瘦猴这三两下的功夫,云辛籽真没看在眼里,更别说身边还有个楚萧御,后头还有一个武力值不错的楚一。
楚萧御一脚踢飞了瘦猴不肯放弃的短刀,那短刀飞逝的路线十分凑巧,正巧飞落在一旁早被吓傻了的吴里正身上,更巧的是,这短刀刀尖朝下,直直朝着吴里正的下身而去。
意料之中,那短刀插进了那物什,吴里正直接晕了过去。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