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息怒.”
吴用一个箭步追上前,小声安慰道:“自古用兵无定法,杨长一直以巧破城,估计他有什么新战术,听说拿下沁源就是围而不攻,咱们不妨拭目以待。”
“是吗?”
宋江发泄完即就坡下驴,用筷子把饭往碗里拨,喃喃自语:“军师所言有一定道理,不过咱们三门打得火热,独他的北门别出心裁,时间久了恐与军心不利。”
“不如先持续看几天?若故意怯战再问责不迟,宿太尉目前就坐镇在襄垣,实在不济还可让他施加压力”“算了。”
吴用话没说完,就被宋江挥手打断。
只见他横眉冷目,虚着眼说道:“这种事若劳烦恩相,我们的脸面往哪儿放?就依军师等他三天观察,要是还敢恣意妄为,就下了他的兵权!”
“是”
吴用点头回应同时,挥手示意戴宗、马灵去休息。
杨长作为梁山‘著名’刺儿头,能做主自然是继续恣意妄为,在东西南三门打的热火朝天时,他的北门每日仍是口水战。
这奇怪的打法,让田虎都觉得奇怪。
九月十八夜,田虎例行与各重臣商议防务。
当谈论到北门只辱骂搦战,田虎再次蹙起眉头默不作声。
伪太子田定见状,嗤笑曰:“此等鼠辈,也敢称先锋?东西南三门攻势猛烈,守城将士日夜坚守疲惫,我看可以轮调北门守军,这样也可以放松休息.”
“不可。”
枢密官范权慌忙打断,激动谏言曰:“太子不可,若如此,则中杨长之计也。”
“何解?”
“杨长炮轰临汾夺平阳,助卢俊义破汾州、太原,又以攻心计拿下沁源,此人绝不是怯懦之辈,或许他就是在等我们换防,然后趁疲军守城时再进攻,太子不得不防啊”
“传闻岂能当真?”
“太子慎言,他确实有这本事,三叔可以作证!”
范权与田定争执不下,三大王田彪也站出来附和,然而还是没说服这侄儿。田定蹙眉捏着鼻梁山根,在原地踱步之后突然停下,意味深长提醒:“若不轮防换岗,东西南三门的守军,定然向往北门而生怨言,久而久之影响军心.”
“此正是杨长之计也.”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咱们偷偷换防他岂能知?除非城内有敌人的奸细”
田定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不对,急忙对范权解释:“范枢密别多想,本宫不是怀疑你”
“下官不敢.”
“好了,都不要再说了。”
田虎突然起身出言打断,睥睨众人后喃喃说道:“本王相信大家都是忠臣,不要被区区小计所吓到,从明天开始我会调整防务,太子顶替寡人去镇守南门,三弟顶替太子去守西门,范枢密则去东门坐镇。”
“大王要去北门?”
“让都督吴英去守北门,寡人要空出手来巡视各地,方便及时调度兵马支援。”
“大王英明!”
田虎在伪王宫调整防务之时,戴宗带着宋清来到杨长大营。
当时杨长正与武松、林冲、孙安,围在主帐的方桌前享用晚饭。
这几天北门很轻松,杨长闲来无事堆土做了个炉子,这炉子既能给帐篷提升温度,还能烧水以及做各种烤饼。
戴宗、宋清到时,几个主将正在品尝杨长的新品,即能夹菜装肉的锅盔。
“三郎,好自在啊”
“嗯?”
听到宋清的声音,杨长急忙抬头招手,笑呵呵发出邀请:“四哥快来,咱们刚开始。”
“那就叨扰了”宋清拱手应下,与戴宗快步走上前。
而林冲、孙安则非常有眼力见,一人拿了两个锅盔走到一旁,默默把位置让给来访的客人。
“四哥,戴院长都尝尝,这是小弟新鼓捣的吃食,可直接吃也可以夹肉夹菜.”
“呵呵。”
宋清接下杨长递来的锅盔,望着戴宗笑呵呵打趣:“三郎厨艺特别好,戴院长有口福了”
“对对,我早就听说了。”
戴宗自己拿了个在手里,咬了个缺口慢慢包嘴里咀嚼,却因心里有事影响得没滋味。
杨长明知两人来意,却故意不主动挑明话题,只是默默吃饼等对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