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目】可不是人人都有,陈宣只是奉命到城北哨探。
他远远看到一白马将领,起初以为是昨夜走散刚到的金兵,凑近才发现是自己的梦魇杨长,于是疯狂拉拽缰绳停住。
身旁金国骑兵不解,好奇问道:“怎么了?”
“杨杨长他就是杨长.”
杨长单人独骑呼啸而至,看到五六十金兵表情轻松,并对陈宣调侃打趣:“你记性不错嘛,时隔两年还记得住,我只记得你很会跑,但名字就.”
“不记得好,不记得好,我没来过.”
陈宣趁杨长调侃间隙,果断拉拽缰绳调头就跑,并且猛抽马臀提速遁走。
“呵呵,他倒是挺识趣的,你们此时不跑,莫非等死不成?”
“这厮真够嚣张,管他杨长还是杨短,他现在只有一人一马,咱们直接围上去困住,然后把他大卸八块!”
“对对对,把他首级拿回去,看那田豹还呱噪什么!”
见众人用女真话交流,杨长听得不耐烦叫住,并喝喊:“喂,嘀嘀咕咕说完遗言没?老子现在要大开杀戒!”
“找死!”
“杀了他!”
数十金兵怎能敌住杨长?照面即如枯叶被卷得乱飞。
队尾几人上的稍迟,他们见势不对扭头就跑,杨长掏出飞刀又射杀数人,最少只有两骑追陈宣而去。
杨长警惕扫视一圈,看到城中没人再靠过来,才不慌不忙下马捡尸。
有漏网之鱼回去报信,继续打探情报失去意义。
杨长快速捡完掉落上马,他本来准备即刻返回洪洞县,但走前却发现没人跟来。什么意思?
怕我?
“驾。”
杨长催马朝临汾奔去。
你们这都能忍?那我就要更进一步,把嚣张进行到底。
杨长自恃马快、力强,提着凤翅镏金奔向临汾城,远远看见之前城外集结的军队,正如老鼠钻洞一样钻入城门。
待他行至护城河边,就连吊桥都升了起来。
那画面太不可思议,连杨长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金人这么怂?或者城内没大将?
其实并非金人怂,而是当时情况特殊。
银术可此时也在城内,他昨天清晨从洪洞南下临汾,几乎没遭遇抵抗就占了城池。
临汾乃平阳治所,商业繁荣、富户众多。
州府官员走得匆忙,并没有安排城中百姓撤离,这些不知军情的百姓,直到北方流民涌入,方才如梦初醒。
船烂还有三千钉,举家搬迁谈何容易?
金军临城下之时,不少人家都没完成装车,也有怀揣侥幸心理者没走,他们都是金兵口中的肥羊。
银术可占领临汾不久,即遣拔速离又去取襄陵、浮山两县,而留下分享胜利果实的金兵,则是他最亲近的八千精锐。
八千心腹捞钱捞得起劲,洪洞败军却带难以置信的消息。沁州观察使杨长率兵驰援,且兵力数量多得难以估量,至少是洪洞守军数倍之多。
按金人的惯性思维,宋军野外战斗力奇差。
金兵对宋兵,可以一当十。
所以昨日洪洞失守,一定是兵力极不对等。
银术可也认可这些观点,唯独随军的田豹、陈宣不敢苟同,两人都力劝主将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