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看着吧.”
岳飞刚投刘浩不久,此时还没正经打过一场,几个同袍只知他武艺不错,号称汤阴县无敌。
一县无敌,虽有实力,但宋朝有一千多个县,拉通一比就算不得什么。
几个同行裨将,内心边吐槽边观战,可仅仅片刻功夫,就齐刷刷看向岳飞。
原来岳飞‘言出法随’,秦光弼新派出的四将,被卢俊义挑、扫、拨、打,几招便击落两将,又顺势生擒了一人,剩下一将胆寒退却。
“鹏举,你是如何”
“我刚刚问过了,那人自称玉麒麟卢俊义,乃是永宁军承宣使,江湖上名头很响。”
“卢俊义?你号称汤阴第一人,敌得过他么?”
“不好说”
“喂,你们先别争谁厉害,既是永宁军承宣使,秦统制为何要拦?”
“杞人忧天,咱们什么身份?敢质疑人家秦统制?听命行事即可。”
几个裨将叫交头接耳时,秦光弼、刘浩已目睹卢俊义大发神威。
除了刚败的四将,前面还有五人落马,卢俊义面对车轮战,身上都还没出汗,就轻松打光秦光弼所有部将。
将生擒裨将扔下马,卢俊义居高临下,傲然说道:“就这点武艺,当山贼都差点意思,也敢上阵厮杀,谁给你的勇气?滚吧!”
“是,是,多谢.”
被擒那将劫后余生,唯唯诺诺回应完,屁滚尿流往本阵跑去。
秦光弼观战半晌,脸已经变成猪肝色。他派出这几部将,虽谈不上勇冠三军,却也在军中检验过,绝不可能是草包。
这就类似校级足球队,直接对上世界杯冠军得主,不是校级球队不够优秀,而是选错了对手。
“秦光弼,就这些土鸡瓦犬,你也好意思派出阵?要不要自己来试试?”
前面已经试了九人,已能确认卢俊义货真价实,秦光弼再头铁也不敢接招,但也不能承认并放行。
刘浩见他蹙眉犹豫,轻声提醒道:“这厮如此嚣张,我麾下也有几员战将,要不要让他们继续”
“不必了。”
秦光弼打断刘浩,正色道:“卢俊义名不虚传,我的部将已经伤了,刘兄还是留着力气,等会要靠你来主攻。”
“主攻?恩相是让我来接应”
“都一样,杨长侮辱康王使者,摆明不想与我们同一阵线,若再放卢俊义与之合流,杨长必然如虎添翼,今日你我合军已有万人,要不惜代价灭杀他们,这才是为恩相分忧,否则将来一定威胁磁州。”
“也行,你先稳住他们,待我调兵遣将。”
刘浩刚刚回到自己军前,斥候传来一个新情况:西南有支军队,正在向固镇接近,距此已不足五里。
西南方的军队,只可能潞州杨长的兵马。
杨长数次打退金军,军队战斗力不容小觑,刘浩可不想螳螂捕蝉,最后被黄雀捡漏,旋即打马来到秦光弼身前。
根据斥候预估,潞州兵马不少于五千,如果与燕青所部合算,与磁州兵马旗鼓相当。
以多欺少的想法落空,秦、刘二将都不知如何决断。
磁州兵挡住去路不开战,派出部将车轮战后突然哑火,但永宁军又绕不过去。
看到秦光弼与刘浩窃窃私语,卢俊义等得不耐烦催马上前,以枪指着二人大喝:“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是何道理?”二月里,暖阳和煦,照在秦光弼脸上,火辣辣的滚烫。
潞州派来援军,打得他措手不及,于是把心一横,扭头谓刘浩曰:“潞州兵马来得太突然,看来今日没法替恩相分忧,不如卖卢俊义一个面子,撤回武安向恩相禀报?”
“合该如此,秦兄所部离得近,等会们先撤出去,我来替你掩护断后。”
“好。”
秦光弼微微颔首,旋即转身对卢俊义抱起双拳,高声说道:“卢承宣见谅,我麾下刚有人认出您,之前多有得罪,这就放你们过去.”
“嗯?”
卢俊义吃亏多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好事,情不自禁看向燕青,好像在说‘这厮会不会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