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官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姚元德疑惑的问道。
刘洪从怀中拿出两位寨主写的信,递给姚元德道:“县令大人,这是两位寨主往来的信件,信件上已经把他们密谋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姚元德看完信,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如果真如这信上所说,两个山寨势必会倾巢而出,那么青云寨在两寨的攻势下,必定死伤惨重。
就算青云寨没有被全歼,但是还有自己的县兵啊。
自己只要出动一千县兵,灭掉白驼寨与黑牛寨后,再拿下青云寨还不是手到擒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姚元德激动地不能自已,面色潮红,这机会简直是上天为自己创造的!
他站起身一拍桌子,喝道:“真是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这刘洪,果然是个人才!
姚元德心中畅快,便问道:“刘兄啊,你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
“当不得县令如此称呼。”刘洪解释道:“我当铺遇截后,张家便派人找我,想让我当铺出一笔钱,然后他张家负责联络白陀寨与黑牛寨!”
“我思索良久,便同意了这个做法。于是和张家一起,去白陀寨和黑牛寨找两家寨主商量,又许给两寨寨主众多财物,这才说动两寨出兵剿灭青云寨!”
这里刘洪隐瞒了事实,事实是他找张家商议。而在他话语中,是张家找他商量。
“那刘兄又怎么会告知我此事?”姚元德问道。
刘洪笑了笑,恭维道:“一来,县令是费县的父母官,一心为我费县县民!而费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身为费县的一员,必定要告知县令的。”
“二来嘛。如果青云寨真的被灭了,那白陀寨和黑牛寨势力势必会膨胀,到时,我刘氏当铺还是免不了被他们抢劫!所以,最好让他们两败俱伤!”
“这倒也是!”姚元德点点头,这理由倒是合情合理。而且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便问道:“那你可知两寨几日后准备袭击青云寨?”
“十日后!”
“好,这几日我便点齐人马,等到十日后,先将白陀寨和黑牛寨的老窝给抄了。然后再去青云寨,将这些山贼一网打尽!”
“此事若成,刘兄便是我的贵人!”姚元德不禁有些意气风发,本以为这次被青云寨抓住把柄,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了尽头。
没想到峰回路转啊,等自己灭了这三处地方的山贼,将这份功劳记在自己身上。
到时候,凭借剿灭山贼这个功劳,说不定还能升官!
想了想,姚元德又道:“这几日,还需要刘兄守住消息,不能让那些人警觉,尤其是张家!没想到张家如此大胆,竟然是山贼的同谋,真是不把我大金国放在眼里!”
刘洪恭敬一拜道:“草民在此预祝县令大人旗开得胜,为县民铲除恶贼!”
这边刘洪已经说动了姚元德,另一边,江牧忙完了白驼寨和黑牛寨的事后,也返回到了青云寨。
“江供奉这几日不在后山呆着,干什么去了?”在寨门口看到江牧,杜双好奇的问道。
“我打探到了一则消息!”江牧表情很严肃,道:“关系到山寨的生死存亡,要是处理不好,咱们山寨就会毁于一旦,我现在就要去向寨主禀报!”
“生死存亡?”杜双心中一紧,忙问道:“是什么消息?”
“就不告诉你!”江牧一扭头,便走进了山寨大门。
“该死的江牧!”这几日江牧不在,杜双脾气好了很多。但是见到江牧这犯贱的样子,杜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回到山寨,江牧将所有当家叫到大堂,神色严肃的说道:“咱们要打仗了!”
“打仗?”众人顿时一愣,杜双忙问道:“和谁?”“白陀寨褚浩申和黑牛寨杜泽!”
杜双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道:“咱们和他们虽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也没什么仇怨啊,再说三家山寨离的这么远,为什么要打?”
江牧自然不可能说是他故意这么干的,要是这么说,还不被杜双当场撕碎了。
便说道:“是张家,张家这个狗东西,为了报复咱们青云寨,就找了两个山寨的寨主,许诺给他们很多好处,所以他们准备攻伐我青云寨!”
“怕他作甚!”蒋罡虎目一瞪道:“来一人杀一人,来两人杀一双!”
但杜双和李从成还是隐隐有些担心,毕竟那两家山寨实力不亚于青云寨。
“不可小觑!”江牧正色,从怀中拿出一张宣纸,对薛寒柳道:“从今日开始,我要接手山寨的防务,没有什么异议吧?”
“可以!”薛寒柳干脆道。
“好,那我便吩咐了!”江牧铺开宣纸,扫视一眼众人,毫不客气的道:“近半个月内,凡是不遵守我命令者,立斩不饶!”
“哼,还没当上寨主,凭什么耍威风?”杜双不满意的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