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此话一出,江一诚扭过头,顿时死死的盯着江牧,呆立当场。
江牧眨眨眼……
这什么情况?
怎么一直看着我呢?
江牧有些踌躇,掏出手札,示意道:“叔父,我是江毅的儿子,若是不信,这里有父亲临终前的手札为证。”
在江牧的认知里,还以为江一诚不愿意认江牧是江家人。
毕竟,江家已经够破落了……总不能又跳出来一个家伙,来和江一诚分江家的财产吧?
“要不直接走?”江牧看江一诚一直没什么动作,心中想道。
谁知道下一秒,江一诚扔下手中的字画,一个箭步,顺势把江牧一把抱住,痛哭流涕起来。
“天可怜见,大哥临终前,竟然还有子嗣活了下来,真是万幸之事……”江一诚抱着江牧,竟然伤心的抽泣起来,又道:“孩子,从前你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可真是受苦了啊!”
江牧被江一诚大力抱着,一时间愣了起来。
怎么不验明身份呢?
江牧艰难的递过去手札,道:“叔父,这是我父亲生前留下的手札,可以证明我的身份。”
谁知道江一诚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在一旁,抹着眼泪道:“我还能不相信你么?你看你这眼睛,这鼻子,这眉毛,这嘴唇……哪一个不像我江家的种?”
“别说是你亲自找上门来,就算是我在大街上见到你,也会一眼就能认出来,你就是咱们江家的人!”
江牧一脸懵逼。
“多谢叔父信任。”江牧艰难的从江一诚怀中挣脱出来,对着江一诚抱拳道。
江一诚越看江牧越是欢喜,止住泪水,亲切的道:“孩子,吃饭了没?”
江牧点点头,道:“吃过了。”
“好,好,好,今晚就别走了。”江一诚看向老妈子道:“于婶,今天晚上加两个菜,我和贤侄好好聊聊天。”
“是。”一旁的于婶道。
然后江一诚拉着江牧的手,道:“孩子,来坐这,好好讲讲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江牧嗯了一声,然后心中想想怎么瞎编。
毕竟江牧穿越过来的时候,关于原先那个江牧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再者说,江牧还要隐瞒他是青云军主公的身份,免得惹上麻烦。
于是江牧只能说自从江毅战败后,在江毅旧部下的拼死护卫下,他才逃了出来。
然后在部下的帮助下,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姓埋名起来。
直到这次北伐战争,江牧心中因为憎恨金国,于是投靠了何顺,做出了一点点的成绩。
说的这些东西,和对何顺讲的差不多。
江一诚也是听得咋舌不已,毕竟他觉得江牧在那种东躲西藏的环境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竟然还学到了那么多本事。
“兄长地下有知,一定会很欣慰的。”江一诚拍了拍江牧的肩膀,又掉了几滴泪,哽咽道:“可惜……兄长,已经去世了,没能看到这一幕。”
“嗯。”江牧心情也有点低落。
“贤侄,你还没有去祭祖吧?”江一诚猛然想起来,然后赶忙拉起江牧,道:“对啊,你刚回来,理应要到各位长辈的灵牌前,上三炷香的。”“这个不是要选个良辰吉日吗?”江牧问道。
“哪有那么多规矩?”江一诚一拍江牧的肩膀,道:“走走走,咱们现在就给祖先们上香。”
“那好。”江牧也点点头。
江一诚领着江牧到了放置灵堂的屋子。
打开屋子大门,屋内有一股潮湿的味道。
江牧看到一排桌子上,由高到低摆着十几人的灵位。
最高的那个灵牌,上面刻着一个老者的长相,神色威严!
在这老者灵位两旁,摆着两盏长明灯,发出幽幽的青光。
“这是我江家的老祖,名叫江品琦。”一旁的江一诚解释道。
江牧神情一肃,连忙正了正衣衫,跪了下来,对着江家老祖方品琦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
“我江家祖先,也是逃难而来到临安的,当时还是隋朝时期,由于杨广的倒行逆施,天下苦杨广已久。江品琦祖先便拖家带口投靠了李世民,立下了汗马功劳。再后来,江家祖先定居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