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府后,江牧找来胡三刀,让他往客栈送句话。
大意就是说,他江牧要为了江家的崛起而努力,先不回客栈住了,这几日就呆在江家了。
为何不把客栈的顾雪、楚瑶等人接过来……
很简单呐,现在的江家一贫如洗,连住的地方都还没整理好。
最起码,先让胡三刀和刘洪这两人,把家里收拾好才行。
九月的临安,秋高气爽。
温暖的阳光洒在江府,江牧和江一诚两人坐在堂外的椅子上,看着刘洪和胡三刀忙里忙外的打扫卫生。
“贤侄,你这两个跟班还真是勤快啊!”江一诚看到胡三刀风尘仆仆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喜,随即道。
“那是肯定的。”江牧点点头,从一旁的盘子中拿出一串葡萄,往嘴里扔一粒,道:“等把江家收拾好了,我还要把两个女子接到咱们江家住。”
“原来是这样。”江一诚看了江牧一眼,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看贤侄文质彬彬的,没想到龙精虎猛,一龙御二凤,只不过少年人做那种事情容易上瘾,别亏空了身子。”
江牧白了江一诚一眼,道:“她们不是我妻子。”
一听这个,江一诚更加兴奋,两眼放光道:“家花不如野花香,果然如此啊……只不过你叔父我一直想偷腥,一来是没什么钱,二来是内人管的比较严。”
“你还是算了吧。”江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现在还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吧,总不能嘴上把振兴江家的口号喊得震天响,却没什么实际行动吧?”
“这点你放心,我腹中已经有全盘计划了!”江一诚一拍胸口,道:“贤侄照着我说的去做,保证咱们江家以后的日子蒸蒸日上。”
“那你说说要怎么做?”江牧实在信不过江一诚,便问道。
“我已经写了折子,向陛下说明情况……想必用不了多久,陛下就会召见你。”江一诚胸有成竹道:“等贤侄面见了陛下,先大倒苦水说你父亲死的惨,这些年日子过得苦……”
“陛下耳根子软,一定会心疼你的。到那个时候,你再趁机提出,将你父亲死后封的镇国伯的封号,转到你头上……这样一来,咱们江家也算是有爵位了。”
“虽然只是一个镇国伯的爵位,但好歹咱们江家的地位也提升了一点。”
“然后呢?”江牧忍不住又问道。
“然后……就容你叔父我卖个关子。”江一诚嘿嘿一笑,拍了拍江牧的肩膀,憧憬道:“放心吧,贤侄,凭你这个爵位,咱江家马上就能赚一大笔钱了。”
江牧狐疑的看了江一诚一眼,他很难相信,以江一诚的脑袋瓜子,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不过对于江一诚提出的,先见见皇帝,江牧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果然,江一诚的折子没递上去三天,便有一个太监前来宣召,召江牧明日早朝后进宫。
目前南宋的皇帝名叫赵扩,死后的谥号为宋宁宗。
对于这个皇帝,后世研究者统一了口径,评价他为弱智。
这个评价很客观,因为宋宁宗耐性很好,但这并不能帮助他解决实际问题。他上朝既没带脑子也没带嘴,只空带了一双耳朵去上朝,大臣在下面说,他在上面听。至于大臣说的是什么?对不对?他也不知道。
另外,宋宁宗还有一个令人诟病的一点。
他在朝堂上无法作出决断,便在垂拱殿批阅奏折。
而这个批阅奏折就更加搞笑了,只要是一品大臣上奏的奏折,他连看也不会看,就会在奏折上面,批阅一个可字。
长期以往,宋宁宗的权利下放,被史弥远等重臣架空。
而后宫之中,又有杨皇后把持。
宋宁宗彻底成了傀儡皇帝。
他成了傀儡也就罢了,最倒霉的就是他的儿子赵竑……在他死后,赵竑被人篡夺了皇位,被外封为王,再后来,赵竑也以谋逆罪被赐死。翌日,江牧穿戴整齐,天还未破晓,天际边挂着稀疏的星星,便赶往了皇宫。
为什么江牧去的这么早,因为这是规定,凡是昨日通知要面圣的人,都要在清晨一大早赶过来。
要不然,就是对皇帝不敬。
江牧快赶到皇宫时,一个八人抬的轿子出现在了大街上,同行的还有四名侍女,一路向着皇宫而去。
皇宫大门口值班的侍卫,连看也不看,就把这轿子放入了皇宫中。
很显然这轿子中坐的是一名权贵。
江牧啧啧称奇。
就在这时,轿子中咳嗽了一声。随即外面同行的侍女掀开帘子,露出一位慈眉善目的白须老者面孔。
远处的江牧眨眨眼,一个人名蹦了出来。
当朝最有权势的人,当朝宰相史弥远。
史弥远目前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古代,这个年龄已经要安享退休生活了。不过这位宰相史弥远,身体还是吃嘛嘛香,眼不聋耳不花,晚上还能和夫人做点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