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汐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素来稳重的周砚这般失神的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声,挑眉反问他:“怎么,你又不愿意了?”
“我自是愿意的!”周砚回过神,急声开口。
待看到她脸上的笑意时,他才反应过来,是被她调侃了。
周砚无奈,忍不住将手中的软白柔荑握得更紧一些,略微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擦着,眸色郑重地与她承诺:“曼汐,你放心,此生,我绝不负你。”
苏曼汐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这般被人郑重告白,她脸上瞬间升起一抹热意,心里又酸又暖,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不知为何,不太敢看他的目光。
“说得倒是好听。”苏曼汐红唇微抿,稍稍用了点力,想要将手从周砚手上拽出来,小声嘟囔道:“你们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惯会甜言蜜语,得到手后往往就不珍惜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魏时俊是这样,三十年后的男人也是这样。
糟糠之妻可共苦不可共甜。
有些男人啊,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因此纵使周砚千好万好,她心中始终是对他存有一分警惕的。
前世的惨痛教训,让她不敢再将所有感情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她也很清楚,人,唯有自爱,才能吸引别人来爱自己。
周砚没追过女人,也没与其他女人谈过恋爱,可他从苏曼汐此次的话语中敏锐地察觉到,她对待感情,心底还是格外悲观的。
他也明白她的不安和悲观来自何处。
周砚稍稍用力,攥紧了她的手,不让她有抽离的机会,紧紧盯着她,温声开口:“那曼汐且看,这辈子,我会如何做。”
在摇曳的火光下,落在她身上的凤眸格外璀璨。
苏曼汐在他的视线下,感觉脸上的温度越来越烫,最终率先败退下来,侧头躲开了他的视线,支吾道:“你还是先跟你家里通通气再说吧。”
周砚温声:“好。”聊完天,苏曼汐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周砚眸中泛起一抹心疼,起身道:“你回去睡吧,火盆我来灭。”
苏曼汐没跟他客气,应答一声起了身,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她转头看向周砚开口道:“对了,陈二狗老娘今天来邀请我明天去参加他跟魏凤玲的婚席,你明个儿跟我一起去?”
虽说邻里邻居的,家有喜事来邀请一下是正常的。
但跟陈二狗结婚的人可是魏凤玲,这场婚席,对她来说,就是羞辱,她会甘愿让陈二狗她娘来请她去吃席吗?
这不就相当等于把脸送上去给苏曼汐踩么?
所以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这里边,有些不对劲,便打算明个厚着脸皮带上周砚这个武打好手。
要是出什么意外,他还能救命。
周砚现在对苏曼汐正稀罕着呢,对她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他这乖巧的模样让苏曼汐心情大好,轻轻哼着愉悦的小调,轻手轻脚地回了屋。
厨房里就只剩下周砚一个人,周砚坐在火盆旁边,将自己的五指稍稍张开又合上,在那上面,似是还残留着方才那柔软的触感。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下,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傻笑。
真好,很快,他就能跟其他手下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曼汐就发现周砚特别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