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司棋虽然没死,却并不影响结果。
顾临渊的目光在顾知暖和齐婉玉身上扫过,沉默片刻说道:“将司棋带过来。”不一会儿,司棋脚步虚浮的进了屋子。
“奴婢给各位主子请安……”
齐婉玉怕她弄不清状况乱说话,连忙提醒道:“司棋,你上午醒来那会儿,是不是做梦说胡话?嫂嫂有什么理由推你入水害你?”
司棋愣了愣,目光在屋中众人面上扫过,有点拿不定主意。
顾临渊淡淡看着她,“你说夫人推你入水,可有证据?”
司棋被顾临渊语气中的冷意给冰的一哆嗦,“没……奴婢没有证据……”
“这么说,你是故意诬陷夫人?”
听见这句呵斥,司棋总算反应过来,齐婉玉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奴婢……奴婢昨日落水,一直在做噩梦,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奴婢一定是说了什么胡话,引得主子误会,奴婢该死……”
司棋的反应还算快,顾知暖和齐婉玉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顾知暖狠盯了江苒溪一眼,说道:“这孩子也是可怜,明明不会凫水,还跳进池塘去给你媳妇捡帕子,可怜见儿的!”
这话的意思是,江苒溪苛待下人,枉顾人命。
江苒溪含着眼泪去看顾临渊,眼泪欲掉不掉,却半个字都没辩解。
这副模样,摆明了是姑姐故意苛责,她不敢多说一句。
顾知暖火冒三丈,齐婉玉也是脸色发紫。
江清晚暗笑。
那日齐婉玉在她们面前来这一手没有奏效,现在嫡妹将她那日的做派一丝不苟地复制过来,却有奇效,真是气死人啊!
顾临渊沉着脸,“司棋无凭无据就胡乱攀咬主子,着实可恶,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即刻撵出府去!”司棋嘴唇一颤,“世子,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病糊涂了,世子爷开恩啊!”
顾知暖上回就觉得这丫头办事不利索,懒得替她说话。齐婉玉倒是觉得,司棋跟江苒溪结下梁子最好不过,留着她更有用。
“顾阿兄,这丫头落水烧糊涂了,并不是故意的,就这么撵出府去,别的府上也不敢要,等于断了她的活路,不如贬做粗使丫头,等闲不到嫂嫂跟前碍眼也就是了。”
她给顾知暖递了个眼色,顾知暖也回过味儿来,说道:“这丫头跟在我身边几年了,一向听话懂事,人也老实,还是从轻处置吧,弟妹,你觉得呢?”
江苒溪委委屈屈,满脸都写着“不敢反对”。
“我听长姐的……”
顾知暖气的磨牙,指甲都给抠断了!
“你起来吧。”
江苒溪跪了好一会,腿有些麻。
顾临渊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往她跟前走了一步,作势要伸手。
江苒溪神色一紧,赶紧顺着云晓的搀扶站了起来。
顾临渊微微一眯眼。
果然,他这位夫人,是故意要避开他的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