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黑漆漆的牢笼,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令狐小虾的鼻子还算不错,闻得出朱武的酒放在哪里。摸到手中,小饮一口,心里又生一计。
现在,不妨先睡一会!
然而,才闭起眼睛,外面又传来了那兄弟二人的声音。令狐小虾已经辨得出他们哪个是哪个。
只听得朱文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人如此虚弱,怎么可以给他酒喝?”
朱武道:“他自己说喝酒一样可以解渴,我便想先让他喝一口也无妨,谁知道,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朱文怨道:“你可知道这个人要是死了,我兄弟俩,包括朱三哥在内,统统都别想活命了吗?”
朱武道:“有这么严重!我们赶紧开门,看看他是死是活!”
朱文却道:“也不可如此莽撞,万一他在装神弄鬼骗我们呢?”
朱武道:“哥,事实摆在面前,我们听得到他说话,他也听得到我们。”
朱文道:“许是这间牢房的隔音效果不好!”
朱武道:“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巧!”
令狐小虾听这二人对话,差点就睡着了。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个什么。当真是井底之蛙,连内功传音之术也不懂!便又运起内力,朝外面道:“那朱家兄弟,若再不给我水喝,我就真的要死了!”
朱文本就打了一罐子水过来。听得令狐小虾声音,又惊讶又惊喜,忙拍了拍朱武的肩膀道:“兄弟,祸事因你而起,这一回,还由你送去!”
朱武无奈地看了看朱文。道:“哥,你又要扔下我?”
朱文道:“倒也不能说是扔下,只不过,我是兄,你是弟,按辈分来说,总归是我命令你!”
朱武没有辩驳,点了点头。
朱文晃了晃腰里的钥匙道:“放心吧,兄弟,钥匙在我们手中,就算他是活的,也不怕能逃出来。”
朱武又点点头。眼睁睁望着朱文回到门口去。他再次打开令狐小虾的牢门,又拉开内门的小窗,窗口人头大小,水壶正好塞进去。突然,一根银针飞了出来。那针飞得极为缓慢,就像盯人的蚊子,朱武却吓了一跳,水壶落到地上,急得伸手去挡,竟将银针截了下来。令狐小虾不会用暗器,这根针是金朵朵在石头镇归心庙杀他时,留在鞋底板的,他不想要朱武的命,故而运上了内力,使针飞的速度减慢。需知,要一样东西飞得快,只需用上最大的力气便可,但要使其飞得慢,却得有上乘的内功不可。令狐小虾的内功本悟自大海,海浪之势,可急可缓。
“哈哈!”令狐小虾笑了。笑得非常得意。
朱武一愣,他本来的确以为拍中了一个蚊子,张手一看,竟然是一根银针,慌得扔到地上。道:“你,你笑什么,这根针是你扔出来的?”
令狐小虾道:“那是自然!”
“你想害我?”朱武问。
令狐小虾道:“明知故问!”
朱武生气,道:“你想害我,却没那么容易!”
令狐小虾道:“你已经被我害了,却还没有发现吗?”
朱武道:“你是个疯子吗?”
令狐小虾道:“我是疯子,还是个活的疯子!你却是傻子,活的傻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被你哥出卖了。我觉得你可怜。”
朱武道:“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你哥连过来开门的勇气都没有,他是怕我用银针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