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名女子如游子迷失,闯进了广场的视线,恰逢王上的审视。尖锐的惊叫刺破晨雾,震彻众人之耳。
"啊!"
"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见她们逃走,我也才跟着跑出来!"
女子恐慌不安,跌跌撞撞,落地摔伤,双手破皮,殷红斑驳。但她无暇顾及伤痛,仓惶而逃。
领头的武士神色惊惧,慌忙跪地领罪:"或许是殉葬的女眷见无看守,逃遁寻家。属下失职,我立刻找回!"
如此祥瑞之日,岂料横生此等扫兴之事。王上怒火炽烈,仪式宏大,巫师早已吩咐要敬畏神圣,现却发生如此变故。
"一群女眷尚无法约束,尔等在做何事?"
壮士羞愧低首,请求饶恕:"请王上赐予改过机会。"
王上之眸转向泽玉,尽是责备之色:"陵墓工程拖延不断,无法竣工,眼看狂沙季节将来,若无能者就算了,月氏国度不乏勇悍之人..."
"吾王。"
王后轻柔出言,独她能在王上怒焰中开口:"殉亡者逃跑而已,捉回便是。大王子所做只为追求卓越,以求陵寝更趋完美,使吾王归天后可安宁永眠。"
王上微喘,怒气稍敛:"罢了,既有王后求情,便不在这吉祥之日施以惩处。"
一语消解王上愤怒,可见王后平日宠爱甚深。泽玉避开王后目光,内心生出一丝厌恶心绪。
王后见此,笑意更深邃。
"感恩吾王宽宥,感谢王后宽大。"
勇士默默拭汗,庆幸避过灾劫,随即提鞭引领手下,飞奔追赶逃亡的女子。
逃脱之路近在咫尺,女子奋力奔驰,身后宛如阴魂的足迹渐渐临近。
"都给我站住,还想逃避!抓住了,断了你们双腿!"尘埃扬起,跑得慢些的被擒住,沉重地摔落在地,伴着撕裂的哀鸣。瞬间,她们的生机黯淡,如坠炼狱。
逃亡女子多数已被追回,遵王上之命,皆押解回广场,包括海棠,低首匿泪,暗祈不被识出。
礼仪结束,王上与王后共谈,看向这些脸色暗淡的女子,实无姿色可赏,不配有此荣耀。
片刻时辰过后,多数女子找回,有些逃入林中,然而杂芜林道错综复杂,难以寻踪。管事的老妪点数众人,觉得少了一人,瞥见王上的面色却又不敢启齿,害怕再引发怒意。无人能知人数详情,多一个少一个无从分辨。
"禀吾王,人已齐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