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小娘虚张声势,二人不慎中计。若非偶遇夜羽暮,能否脱困山林,实属未知。
不远处,肃风牵马而来。
“殿下不放心姑娘独行,命肃风相陪。”
牧翩若向夜羽暮欠身:“多谢殿下。”
“姑娘善骑否?”夜羽暮问。
牧翩若点头。
生于胤朝将军府,若不谙骑术,岂不贻笑大方?
夜羽暮一行护送牧翩若至将军府,为避嫌,仅遥望其步入红木大门。
夜色中,他骑马的身影孤傲而寂寥。
牧翩若回首,点头致谢,步入牧府。
“大小姐?”张妈妈端茶路过长廊,一眼瞥见牧翩若与凌若,试探呼唤。
牧翩若欲言,已被张妈妈拉至一旁。
“大小姐,你总算归来。”她皱眉,上下打量,“怎如此狼狈?”
凌若尚好,仅衣摆微湿。
牧翩若衣裙破损,发丝散乱,绣鞋满是泥泞。
“张妈妈,勿问。大小姐此行遭遇大难,皆因那素小娘……”凌若心疼难忍,脱口而出。
“凌若——”牧翩若制止。
张妈妈府中年岁已久,忆起午后牧翩若随素小娘前往九华寺,又见裙摆枝叶,恍然大悟。“张妈妈勿忧,我无碍。”牧翩若目光渐寒,“只是素小娘归府后,所言何事?”
她直觉,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了结。
按此时辰,父亲应已归家。
恰此时,厅内传来剑出鞘的清响,随后是几位叔婶起身之声。
素小娘哭哭啼啼阻拦:“老爷,您要冷静,那些山贼心狠手辣,万不可冲动啊!”
“所言属实?”牧忠态沉声问,握剑之手微颤。
牧翩若前行步伐一顿。
“老爷,大小姐说独自散步,转瞬即逝,不见踪影。”素小娘以帕拭泪,声音嘶哑,“九华寺偏僻荒凉,若非被山贼所掳,怎至今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