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暮挥袖，屈膝跪地：“孩儿欲求娶牧氏家族之女子为妻。”
此言一出，大殿之内顿时喧哗不已。
厉王竟然当众提出迎娶武将世家之女，这意味着什么，已在场的老臣们心中引发了深深的思索。
座下的容家两姐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容若紧紧握住手中的丝帕，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克制内心的愤怒。
皇后的眼神陡然变得冷漠，问道：“厉王所求，可是牧家的长女牧翩若？”
“莫非太后以为，还有旁的人选？”夜羽暮抬眸看向皇后，眼中闪烁着一丝寒冽的光芒。
皇上举手示意，止住了殿内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你确定？”他拧眉问道。
夜羽暮垂下眼帘，沉声道：“父皇，孩儿平日里从不曾向您有所求取。然而今日，牧姑娘舞姿动人，孩儿已对她心生倾慕。恳请父皇成全此事。”
“牧姑娘果真是天赋异禀。”皇上点头赞许道，“能让吾儿如此坚持求婚，也在情理之中。罢了，那就答应你的请求。”
正当皇上准备下达赐婚圣旨之际，忽闻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等等！”又一道威严嗓音响彻殿内。
皇上的手势停在半空。
只见下方身穿华美锦绣的寒王也站起身来，向前迈步，屈膝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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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千殇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低头说道：“父皇，请您暂且不要急于下旨。孩儿也有意求娶牧家之女。”
此刻，坐在一旁的牧翩若手中握着茶盏，差一点被吓得茶水溅出。
她清楚记得，在前世的一次宫宴上，夜孤痕便向她求婚了。
今日夜羽暮抢在前头，原本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半路又跳出个夜千殇来搅局。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目光无意间撞上一双狭长而又深邃的凤眸。
那眼神幽深无尽，却又莫名让她感到安心。皇上听了这番话，爽朗一笑：“未曾想到，牧家之女竟能赢得朕两位皇子的倾心，这可让朕有些犯难了，牧将军教女有方啊。”
牧忠态面对诸位老臣的注视，仿佛芒刺在背，连忙起身行礼道：“陛下过誉，乃是翩若有福，能得两位殿下垂青。”
皇上的目光深了几分：“牧爱卿太过谦逊了，翩若是位好姑娘。自古以来，儿女婚嫁皆由父母做主，媒妁牵线，朕也想听听牧将军对此有何看法。”
牧忠态摇头道：“二位殿下从小臣身边长大，都是人中翘楚，臣一时难以抉择。”
而身旁的牧语嫣早已将自己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之中，满心嫉妒与不甘。
牧翩若凭什么能够得到这样的宠爱？
巧儿慌忙抓住她的手腕，向她摇摇头示意。
牧忠态这般表态，其态度显得颇为模糊不清。
皇上只好作罢，目光转向牧翩若所在的方向道：“朕也想听听牧家大姑娘的意见。”
话音刚落，大殿中的夜羽暮与夜千殇都将目光投向了牧翩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