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些什么，她皱眉疑惑地问：“今天听风苑的两位怎么不来一起用午餐？”
灵蓉点点头：“听闻素姨娘的表侄子李公子来了，素姨娘自然要陪他吃一顿。”
“来干什么？”牧翩若并不怎么关心，随便问问。
“他是要参加京中科举，会暂时在这儿住一段时间。”灵蓉淡淡地说，接着又摇头，“都说水小娘的家人难以相处，素姨娘的家人也不客气。”
“听说素姨娘为了照顾这位李公子预备了许多东西，真是花了些钱财。”牧翩若倒没感到惊奇：“确实，这次去京城考试的人，将来说不定能做上官，素姨娘自然要讨好。”
灵蓉笑道：“还是姑娘聪明。”
两人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水莲阁附近，看到一个身影，比一般女子高，容貌普通，像是素姨娘身边的小厮珍珠。
她微微眯眼正要走去。
忽然听到“啪”地一声，与珍珠说话的丫头被扇了一个耳光，满面委屈地捂着脸。
“珍珠姐姐，这个月的工钱给出去了，怎么会又要收回？”丫头惜儿一提问，就挨了珍珠一巴掌，疼得她双眼泛红，紧咬下唇。
“让你拿你就拿，罗嗦什么？”珍珠一脸不耐。惜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颇不服气：“我又怎知道这不是你要的银两？”
珍珠睁大眼，毫不客气地说：“我跟你说多少遍了？这些都是素姨娘的吩咐，要是不乐意，我也不想踏入这像破落户一样的水莲阁一步！”
惜儿心中怒意翻腾，语气决绝：“如果不是素姨娘亲自下令，我绝不给！”
“不给？是谁给你的胆子？”珍珠伸手抓住她的领口，欲要推倒她。
这时一只手拦住了珍珠的动作。
牧翩若冷冷开口：“你们二人这是想干嘛？”
“大姑娘！”
两人看见牧翩若，都是惊愕的表情。因为刚才牧翩若站得太远，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但她总是有种预感，静婉派珍珠出来欺压人。
珍珠还来不及反应，惜儿就迫不及待把刚才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呵呵——”
牧翩若冷笑一声，看着珍珠的眼神锐利了些：“素姨娘为什么要这样做？”
灵珠镇定自如，以平缓的语气回应：“回大公主，府中添了新丁，自然要节俭些许。请您放心，您贵为正室之女，月银绝对不会缺少，只是需要从我这听风轩稍微扣减一些罢了。”
“原来如此？”翩若公主眼神微眯，“我还听说，听风轩过得极为安逸，中午还专门准备了珍馐佳肴去讨好那个李公子呢！这节俭之说，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