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注意到董纪,纯粹是一个意外。
“陈县令手中有一些积压的案子,请我斟酌。我便去看了府衙的案宗。”
第五寻是这么说的。
“有一起案子很特别。顺义十一年秋,富商董纪,丢失了一车财物。抵押这批财物入董宅的人,正是郑前。”
但不知何由,此案并未侦破,便被报案人撤回了。
这案子,陈县令当时觉得很是蹊跷,虽然当事人要求撤回案宗,但他还是想暗中查一查。
可时间一长也没有任何起色,便也堆积在了一堆疑案中。
如今,竟也被做了压箱底的案子。
如此,便成了第五寻一眼就抓住的线头。
于是,第五寻就派君子五卷老四、老五去调查了董纪。
尤其是董纪这几日的行踪。
经过调查,董纪此人,生活奢靡,跟他的表哥范左相一样,惧内。
此人是范左相姨娘家的小娘生的,其实正经来说,这样的庶子身份,又不是自己亲姨娘所出,也算不得与范家有所关系。
可不知什么时候,这董纪却成了范相府的座上宾,长期出入相府,竟生生地将这表弟的身份坐牢固了。
董纪一生不入仕途,只经商。
今年四十有八,生得肥头大耳,颇为富态。
名下有一长子,三十而立,却得范家照应,时任永川知府。
老四带回的信息中,还有一条,就是每月逢9的日子,这董纪便会去青州近郊的一所小院。而这所院子,那牢里的投案人张展,也是时常出入的。
今日,便是19,所以第五寻便亲自去探查了。
结果几间屋子摸索完了,刚一入那间西厢房,便听到了两人的亲昵声,并嬉闹着朝他身处之处而来。
他这才不得已躲到了衣橱中。
“谁知这大白天日的,那二人就开始了。”第五寻说到这时,很是云淡风轻。
沈清浅挑眉问他:“你是怎么认出来,她便是郑张氏的?”
“我并没有认出来。是她自己说的。”
“什么意思?”沈清浅问。
依照他方才所言,这二人进了屋子便开始翻云覆雨,那又是何时说的?
她突然眯起了眼,“难不成你在喊我之前,就观摩了好一阵了?”
第五寻脸色被一阵红霞染红,但仍是很认真的道,“并没有。他们二人在行事时,那董张氏问了一句,展儿,真死了吗?”
那一句,展儿。
第五寻觉得,就是那张展。
当时,已经开始办事的董纪用力一顶,很是不愤,还回了一嘴,“怎么……想你弟弟了!”
然后那郑张氏便反身压了上去,坐起时,竟是道了句,“爷,一个假弟弟而已,你竟吃味儿了……”
第五寻发誓,“那女人当时肩上还挂着衣裳,我什么都没看到!”
沈清浅却道,“我过去时,那明明只剩一条光滑的背!”第五寻闻言,一着急,竟道:“她坐起的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你!你就出现了!我真的只看到……”
第五寻的嘴突然抿上了。
他方才一着急,说了什么?
红霞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耳根!
沈清浅的眸中却是笑意深藏,“为何想我?而且,你是在拿我和那种女人比较吗?”
“并未!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你看到了那样的女人想到了我,你还解释不清,你让我怎么想?”
沈清浅假装恼怒。
第五寻却急了,终于说出来那句让他头脑充血的话。
“因为上次在灵堂,你也是那样骑在我身上的。”
沈清浅突然就又觉得,冯爽说的没有错,这还是那一只很容易就被扑倒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