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元还说，“我不仅是沈云，还是皓月。”
“皓月公子？”第五寻问。
沈三元点头，“是。是皓月公子。真的沈云是被范氏女害死的。那时，老皇帝有意将沈云许配给太子萧匀做侧妃。”
“他是想借沈云的恶名压制范氏女。”第五寻说。
“正是。但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范氏女竟然会出下下策，买通公车署的人，给沈云一直骑的那匹马喂了些发狂的药，这才导致沈云在马球场上坠马！坠马后的沈云，还被太医喂了一颗毒药，也就是这颗药，送她归了西，让我夺了舍！”
“太医？他就不怕沈云一死，他命不保吗？”
“他不怕。因为他原本就有要杀掉沈云的理由！沈云恶毒狠辣，在不久前的宫宴上，因为他十岁的女儿吃完糖糕后没有擦手，在奔跑中撞进了沈云的怀里，弄脏了她的衣裳，她便将那孩子推入了池塘！这刚被他从北方接回来的女儿家，不通水性，便活生生被淹死了！”
“宫宴？那么多人？没人救吗？”
“谁敢救？”沈三元瞋目，“宫宴女宾区设在与官员一墙之隔的御花园，见她行凶的也只有在池塘边嬉闹的几位世家小姐！她一声令下，谁敢与她为敌？这个恶名昭着的女霸王，没人愿意得罪！一个区区太医的女儿，哪能比得过相国千金？”
沈三元似乎也是厌烦了这样的过往，可沈云曾经的恶行在她穿到这具身体上时，便通通被她吸收了！
“穿到她身上以后，我在一天内就知道了一切。但我并没有揭发那个太医，因为本身就是沈云的错，她一命抵一命，也算还了那女儿家的命！”
“范氏女后来还来找过我不少麻烦，但奈何本小姐聪明，又精通医理，她一个只知下作手段的妇人！又如何与我斗？”
“只是我没有料到，我会喜欢上他，还嫁给了他。我以皓月公子之名成为他的门生，助他坐稳太子之位！老皇帝身子快不行时，我又以假死之计退隐，可谁料，第二年，我便成了牺牲品，被施计逼入冷宫！”
第五寻眸中红的可怕，他喃喃道，“对不起。”
沈三元轻笑了一声，“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们也只是被利用的一环而已。”
“所以，你都知道？可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沈三元的眸子渐渐地冷了下来，“你当他不知道吗？我们做了八年夫妻！认识十一年！我什么秉性！他能不知道？可他为何如此？也只不过是……”
“过河拆桥。”第五寻冷冷地道。沈三元颔首，苦涩地笑道，“任我自诩聪明，果然还是没玩过自小学习帝王之术，驾驭人心的君主啊！”
“……”第五寻没有再做声，他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顿了许久，她突然望向了第五寻，桃花眸子摄人心魄，她问，“那一日，你与策儿不是突然出现在御膳房门前的吧？”
第五寻眉头蹙得更紧，是啊，他们为什么会去御膳房？
因为萧玄策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