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厂。”第五寻打开了衣柜。
“去钢厂干什么?”沈清浅有些意外,他俩挺长时间都没去钢厂了,自打他租了房,那里就是最私密的空间,“想……的话,去我那儿不就行了?”
“夫人,”第五寻扶着衣柜门笑了,“正经点儿行吗,一个学霸,满脑子都装着什么呢?”
沈清浅没说出话来,看了他半天最后挥了挥手,转身回了客厅。
第五寻跟着也出来了,沈清浅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愣住了。
第五寻居然背着一个吉他包。
“那是……什么?”沈清浅下意识问了一句,他实在没有想到第五寻会突然拿着吉他出来。
“大提琴。”第五寻说。
“放屁!”沈清浅说。
“那你还问,以为你没见过吉他呢。”
沈清浅一直跟在第五寻身后,下了楼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第五寻要弹吉他?
去钢厂弹吉他?
距离不算太远,第五寻没有骑车,就那么背着吉他往钢厂的方向走,沈清浅跟在他身边,一路目光都没有离开过第五寻
激动什么?
不知道。
就是激动。
每走一步,他就想偏过头往第五寻那边看一眼。
钢厂很大,沈清浅去过的次数不多,所以一直也没把钢厂全转完,第五寻就像带着他开新地图一样走到了一条他从来没走过的路上。“不去小屋吗?”沈清浅问。
不去,”第五寻说,“谁知道有没有狗男女狗男男的在那儿呢。”
沈清浅没说话,狗男男指的应该是李炎,但是一想到他俩自己也在那儿行过苟且之事,就觉得第五寻脸皮也够厚的,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狗男男。
“这边我没来过。”沈清浅换了个话题。
“我也不经常来这边,”第五寻说,“这边的房子拆差不多了,没拆的也都是危楼,过来也没什么意思。”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沈清浅问。
“危楼。”第五寻回答。
“……哦。”沈清浅点了点头。
这边的确拆得差不多了,旧楼很多都拆得只剩了框架,一堆破砖烂石头的,还有堆着已经长满了草的废钢。
当初应该很繁华吧,这么大的厂区,这一片住着的人,都是钢厂以前的职工,附近的很多地方都还带着钢厂当初繁荣的记录。
X钢幼儿园,X钢小学,X钢小卖部,X钢游乐中心,X钢XX……
“前面了。”第五寻往前指了指。
穿过这片拆光了的旧厂区,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危楼,只有一层,但是很高,像个礼堂,比四中的那个礼堂还大些。
的确挺危的,拆了一半。
不过走近之后沈清浅发现这一半不是拆的,是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