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城。
秋风似绘画师手中的彩铅,将山野间的树叶,刷了一层薄薄的明黄。
阳光穿过时,叶片透亮透亮的,与林茏今天绑在头发上的鹅黄丝带,一样摇曳生姿。
她和蒋惑大概有两个月的时间没见面了。
而今日,难得彼此都有空,蒋惑便带她过来实验舱附近的野林散散步。
俩人走到一座废弃的木屋前。
林茏胸口莫名发堵,眼皮连续跳动了两三下,她下意识抬起手,揉了揉,说:“蒋惑,我眼睛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帮我吹吹。”
男朋友的作用还是挺多的。
“哪只?”蒋惑以为她的眼睛是进了沙子。
林茏指着自己的左眼,“这只。它跳得很凶很厉害,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胡说。”蒋惑俯身,凑近她脸颊,认真给她吹一吹,“别什么事都往坏处联想。咱俩相隔数月,即使有坏事要发生,那也是我想对你实施点坏事。”
他转移她的不安。
林茏缓解许多,刻意怼他:“可你所谓的坏事,再坏也不敢逾越到脖子以下,能算什么坏事嘛?”
其实仔细算起来,她跟蒋惑,总共就接过三次吻而已。
贫脊得很。
【唉,有男朋友也好寂寞,算命大师说我的真命桃花,虽有却又若无,一点都没错。真羡慕我的小姐妹们,天天有老公陪在身边,从早到晚抱着亲亲亲……】
蒋惑:“……”
有时候,能读心,也未必是件好事。短暂无奈。
蒋惑打算让她如愿以偿,准备抱她去越野车上时。
林中猛然无预兆的刮起一阵狂风。
接着,乌云蔽日。
沙尘卷着万千落叶,铺天盖地的朝着蒋惑和林茏侵袭过来。
蒋惑当机立断,拉着林茏往树林外面跑。
林茏小脸吓得发青,却不忘说:“我刚才就说了,肯定有坏事要发生。”
蒋惑没接她话茬,这股风像着魔了般,来得十分蹊跷离奇。
他赶紧边跑边掏出手机,想联系孟繁宴。
谁知。
信号源竟被不明物质干扰,电话,短信,全部无法发出去。
“惑,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