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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百鬼夜行的前端

2个月前 作者: 虞美人盛开的山

尤其是在半夏那犀利不留情,把那层遮羞布揭下来之后,太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并不会去挑破,更是不会拿到明面上说,如今半夏不仅说了,还把太子脸狠狠的踩在地上。

所有人心怀鬼胎,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

就在周围静默,死寂一般的沉默,空气中凝滞般无声流动,时间也跟着静止了似的。

“臣/老奴参见太子。”陈萍萍带头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不必多礼。”太子顺着陈萍萍递过来的台阶缓解尴尬。

像是才注意到李承泽也在的太子露出惊讶,连忙走上前把跪地的李承泽搀扶起来。“二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兄弟之间不必如此。”

“虚伪。”半夏嘟囔着,可声音却让在场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半夏扫了一眼太子阴沉的脸色,翻着白眼,也不带怕的。“若真如此,也不必等人家跪完在假模假样。”

李承泽感受到太子的尴尬了,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这半夏说话真好听。

陈萍萍推着轮椅但迈不过门槛,听到半夏这话不由得松了手,刚好轮子碾上过来帮忙推轮椅的侯公公脚上。

“老奴的脚!”侯公公双手抱着遭重的那只腿哀嚎着,单脚跳立蹦跶着,一个没有注意踩上石头狠狠的摔了一个跟头,刚好撞到柱子上,给她们表演一个倒头就睡。

范闲抱着范若若不知道该走还是继续留下来,因为林婉儿也在这里,万一走了,后面的发展又把脏水泼到他头上怎么办?

李承泽掩嘴偷笑,眼神里流露出欣慰:“倒头就睡,侯公公这睡眠到是挺好的。”

阿这...所有人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李承泽,嘴角狠狠抽搐了。

厅堂内已经没有了血腥味,只闻到一股药香味,就连地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完全看不出这里不久前恍若凶杀案的屠宰场。

李承泽也顾不上他们,很是自然的找了个座位坐下。一脸疑惑的看着杵在门口当柱子的他们,不解的问道:“你们为何不坐?”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好眼熟啊!

太子看了一眼被抢夺主人权但无动于衷的她,视线落在很自然的宣示主权,把自己这里当成男主人的李承泽身上,咬牙切齿道:“二哥,这是医仙的府上。”听到太子的话,李承泽恍然大悟,一脸真诚但并不走心的歉意道:“抱歉,我经常与三元往来,都已经习惯了。”

随后李承泽看戏一言不发安静看戏的她,笑容弯弯,好似被纵容作威作福的猫咪。“三元想来不会怪罪于我,是吧。”

“殿下都发话了,各位也就别站着了省的传出去我怠慢客人刻薄都名声。”

她没有正面回答李承泽,挥了挥手让半夏下去泡茶。

但她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在场人都不是傻子。

范闲把范若若交给王启年,让王启年把人抱回马车里,只是怒火攻心受不住晕了过去,接下来范若若在也不好利于他的发挥。

范闲推着陈萍萍进去,走到林婉儿身边的位置坐下,给林婉儿一个安心的笑,阴阳怪气道。“医仙答非所问,未免也过于偏心了。”

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叶灵儿也挑了个位置,挨着太子坐,这更是无疑证实了刚才范若若和叶灵儿对峙,叶灵儿当真是喜爱太子。

陈萍萍决定先在一旁观战,不发表意见,看看她如何舌战群儒,全身而退,这年轻人的战场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

“呵呵~”一阵轻笑打破了沉默,把他们的视线吸引过去,只见她唇角噙着笑,就连眼底的笑意都溢出来了。

她望向范闲的眼里满是讥讽。“我的心本来就偏。”

正好这时半夏端着茶过来,打断了范闲的话,茶杯给他们都是清一色的白瓷,唯独给李承泽的却是精致带着颜色图案的葡萄茶杯。

李承泽当着他们的面,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神里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一脸平静的品尝起来,轻抿了一口,实则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好茶。”

范闲拿起茶杯,在看了看李承泽手上炫耀的葡萄茶杯,就连形状都是李承泽喜欢的,对他们不要太敷衍。“医仙还说不是偏爱?”

她优雅的朝范闲翻了个白眼,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我不偏心难道偏心你?脸可真大,莫不是忘记了竹林打伤我一事,范公子,做人可不要严以待人,宽于律己。”

“但范闲是无心的!”林婉儿见不得有人诋毁范闲,好了伤疤忘了疼。“医仙这般偏心二表哥,把太子脸面置于何地?更何况三表哥今日带着诚意来求娶医仙!”

“婉儿,你...”听着好姐妹不仅不站在自己这边,反而是想极力促成这门亲事,被蛊虫植入记忆的叶灵儿感到伤心,多年的姐妹情竟然比不过权势。

女人之间的战斗男人最好不要插嘴,因为这三人里,那个最疯批的在酝酿着大招,别问,问就是血的教训,这是来自在场三个男人的亲身经历。

“灵儿,我并不知道你爱慕三表哥,我以为你是真心担忧我母亲的事,对于灵儿你陪我前来求情,为此我感动不已,谁知...”林婉儿顿了顿,眼含热泪,一副被伤到了的表情。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看到这一幕姐妹情深却因为男人感情破裂反目成仇,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叶灵儿对她抱有很大的敌意。

她轻轻掀开眼皮,冷冷的扫了一眼,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掀开盖子撇去浮沫,吹了吹,轻抿一口。

“我笑,是因为我生性就爱笑。”

“更何况,这朋友因为男人反目成仇,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京都贵女的姐妹情。”

她扫向安静不语的三个男人,歪着头不解的问:“你们为什么不笑?是因为生性就不爱笑吗?”

“太子为何一言不发?这叶姑娘对太子你爱的深沉,无法自拔,甚至不惜毁掉名节也要嫁与太子。”

“太子可想好了,给叶姑娘什么身份呢?”

“侧妃还是太子妃?”

“那范姑娘怎么办?”

叶家不能得罪,范闲也要拉拢,哪一个都不想放过的太子,此时陷入为难中。

自是不愿意范若若嫁给太子的范闲再也憋不住话了。

“医仙慎言,若若还小,刚才之事绝对是误会,而且若若不是医仙这般豁达不在意世俗的性子,切莫因若若为我求情惹得医仙心里不快,斤斤计较而出手玷污若若的名节。”“太子也是这般想的,是吧?”范闲朝着太子看去,给太子一个你我暂时合作同盟的眼神,先度过眼前的难关。

既然范闲给了台阶下,那太子自然不能错过,更何况又不会与范闲交恶。

“自然,孤也是这般想。”

李承泽被他们的无耻给气笑了,重重地放下茶杯,“这狼狈为奸,栽赃陷害泼脏水,太子与范闲可真是沆瀣一气,真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李承泽眼眸森然,眼里没有什么温度,清亮地嗓音压抑着怒气。

“太子是储君,又与范闲交好,欺负我们好说话,这份冤屈,三元与我就含冤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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