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怎么在这站着?”
今日难得打扮一番的范闲,毕竟这可是第一次参加朝会,也是出使北齐回来正式露面进入朝堂的契机,更重要的是打击老二,彻底的坐实老二走私通敌叛国的罪名。
看到范闲到来,眼睛都亮了的太子上下打量着范闲,关切的问道。“在等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全都被太子的一句话给毁了,但范闲知道太子并无恶意,只是嘴角的笑容没有刚才那么开朗了。“死不了,不耽误今日你们看我笑话。”
太子这一次主动却来了终身内向,面色尴尬,好不容易消肿下去的脸却在此刻隐隐作痛,环顾一圈之后。
“放心,今日尽管大胆发言,她不在。”
偷感很重的太子凑近范闲的身边。在小心翼翼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提溜转动着眼睛,生怕在背后蛐蛐会被微生三元从哪个角落出来扇他大嘴巴子。
“想必你也是经历过她和二哥嘴皮子的厉害,孤相信今日,对战那些区区御史,不在话下。”
这掏心窝子的话范闲只觉得扎心,甚至在怀疑这太子到底是不是站在他这边的还是故意给他挖坑呢?
“太子说笑了,臣可没有那个本事,臣一张嘴可说不过他们。”
虽然说不过那对,但正如太子所言,今日她不在,只有老二,况且,范闲就不相信了,那老二还能舌战群儒不成?
“但二殿下嘛,倒是绰绰有余。”
“若真如此...孤向二哥替你求情。”太子被范闲的自信整的有些不会了,脸上闪烁着痛苦的挣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太子。
范闲笑了笑,拍了拍太子的肩膀,“太子仁德,但有时候别太仁德过头了,你拿人家当兄弟,人家未必领情。”
“只不过臣确实有一事求太子。”
“哦?说说。”太子很是好奇,毕竟范闲很少开口向他求助。
范闲余光瞥了一眼往这边走来的辛其物,笑眯眯的说道:“太子殿下你也知道,今日是我首次上朝,对于这些什么礼仪啊,规矩啊,完全不懂,得找个人教教。”
而辛其物看到前面的太子和范闲交谈甚欢,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转身就走了。太子环顾一圈后,在范闲的目光下逮住了一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表情的辛其物。
“辛其物,过来,过来。”
辛其物主动一次换来终身内向,内心极度抓狂但被抓包后又不得不笑脸迎上去。
辛其物: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都知道今日朝堂上范闲和那些御史肯定会嘴皮子打架火花四溅,甚至还会把二殿下给牵扯进去。
想想在城门口迎接使团,二殿下能言善辩,字字诛心的那张嘴,可想而知今天别提有多精彩了,说实话,辛其物是不太想和范闲沾边。
虽是太子门下,有太子撑腰,太子背后的靠山是陛下,可二殿下身后的靠山更加凶猛,可谓是吊打南庆皇室的众皇子。
“太子殿下,范大人,你说我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没瞧见二位呢?”
太子也没有计较拆穿辛其物的小伎俩,“你陪范闲入殿。”
辛其物懵了,难不成这就是,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的报应吗?
范闲歪着头笑眯眯,冲辛其物眨了眨眼。
太子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眉来眼去的小动作。“礼仪上有什么不懂得,多指点。”
“我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辛其物表面强颜欢笑,但内心哭唧唧/(ㄒoㄒ)/~~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啊!
太子冲着范闲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好自为之。”
“多谢太子殿下。”范闲微微颔首目送太子离去。
等太子走远后,范闲换了个表情,猛的拍了拍辛其物的肩膀,打趣道:“就劳烦辛大人指点了,辛大人辛苦了。”说着,范闲还装模做样的给辛其物行礼。却被辛其物惶恐的避开,“范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辛苦,不辛苦。”不辛苦,但命苦!ε(┬┬﹏┬┬)3
“待会殿上,可别替我说话,千万别。”
辛其物:我也没打算替你说话啊!
一番拉扯后,辛其物再也笑不出来了,等到了朝堂上,就跟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还是为了彰显自己男主的身份,拉着辛其物到处逛逛,遇到不解的直接大胆的问,可把辛其物的心脏吓得一跳一跳的。
范闲看到未来的岳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力滔天,手下门生可谓是遍布朝野,好不威风。
范闲眼里染上了权势的野心,他也想做到林相这个位置,男子若是没有野心名垂青史,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在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范闲才充分的认识到了权利带来的快感,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并非是在他人的手中,不必像蝼蚁那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迫任人宰割。
“范闲。”
正在白日做梦畅想着手握大权的范闲被人打断,不解的看着这个胡子花白走过来的老头。
“是我,你是?”
“竟没想到你的脸皮如此之厚,身为读书人却干着不入流下作的手段,抄袭盗窃真是给读书人丢人,南庆有你这样的读书人,简直是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