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么说,你会对我感激涕零?留在医院鞍前马后的照顾我?”
“不会,我只会觉得你蠢。”
就算不谈认识的那十年,也结婚了三年,光凭几句话就认为她会跳湖,不是蠢是什么。
薄荆舟偏开头,面无表情的道:“我就是恰巧经过,见义勇为,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联想。”
救护车里暖烘烘的,没人说话,倦意和疲惫很快涌了上来,薄荆舟闭着眼睛,很快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到了医院,薄荆舟去做检查,在门口等待时正好碰上那个被他救上来的年轻姑娘,对方裹着保安又厚又大的工作棉服,半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一张脸惨白发青,眸子通红通红的。
“谢谢你救了我。”和狼狈的她相比,同样是落了水的薄荆舟优雅得像个贵公子,他半阖着眼,头也没抬:“恩。 ”
姑娘看着他的侧脸,心里感慨:这个男人长的真好看,里描写的英雄救美,可不就是这样的,越想越像,连心跳都止不住快了几分:“你真好心,这么冷的天气,还能不顾安危跳下去救我。”
薄荆舟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眼在收费处缴钱的沈晚瓷:“认错人了。”
姑娘有点尴尬,惨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窘迫的嫣红,“我叫陈琴晴,你呢?”
“……”
见薄荆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陈琴晴脸上露出些痛苦之色:“我是故意跳的,我今天发现我男朋友和我最好的朋友……”
薄荆舟没兴趣听别人的八卦,他在女人第一句话出口后就不悦的蹙起了眉:“下次麻烦你选个僻静点的地方死,别连累别人,如果今天我因为你的愚蠢出了什么事,你的父母不止会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会面临巨额的赔偿。”
陈琴晴痛苦的表情僵在脸上,她瞪着眼睛看着面前冷酷无情的男人,在湖中绝望挣扎时的情绪都没有此刻波动的大。
这是什么品种的绝世大直男,这种时候难道不该安慰她两句吗?
她情绪激动的冲着他吼道:“谁让你多管闲事救我了?我在哪儿跳河关你屁事。”
沈晚瓷交完费走过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微微一愣,看向薄荆舟,开口:“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薄荆舟掀眸看了她一眼,开口:“大概是想死没死成,想再死一次。”
检查室的门打开,急诊的陈琴晴被推进去了,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薄荆舟一眼。
男人毫无反应,显得她像只跳梁的小丑。
沈晚瓷疑惑的看向他,“她怎么对你敌意这么大?”
薄荆舟冷冷的瞧着她:“……你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嘴贱惹她了?”
就算是真的不想活,但一般的正常人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会先说声“谢谢”,那姑娘情绪那么激动,临走都还瞪他一眼,她总觉得怪怪的。
难道真是因为没教养?
薄荆舟冷眼看了她好几分钟,幽幽的冷笑出声:“沈晚瓷,你为了个脑子有毛病的陌生人质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