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殊知道她有事情瞒着自己,但,那又如何?
第一次跑平河镇纺织厂,他是临时帮同事顶班。后来的每一次,全都出于自愿。
因为这双带着水雾的眼睛,江临殊的心脏一抽抽的疼。
算了,只要是她所希望的,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听到他的回答,徐岚有些诧异,表情懵懵的。
“放心,该怎么工作我就怎么工作。”江临殊趁周围没人,说罢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捏完,江临殊拇指轻轻摩挲食指,嗓音低沉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脸上没几两肉,要是哪次回来你变瘦了,以后就都听我的。”
徐岚咬了下被他捏过的那侧腮帮肉,闷闷点头,嘱咐他,“好,跑长途的路上你也要注意安全,记住不要在木崖镇过夜。”
“嗯。”如今家里多了个人等他,他出门在外只会更加仔细。
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一茬,江临殊剥了颗奶糖,塞到徐岚嘴里,从她唇上收回手的时候,所有的感知能力都不自觉汇聚在指腹。
柔软,温热……
江临殊喉结下意识吞咽了一下,紧贴裤腿的手指指尖发麻,他清了清嗓子,“走吧,回家,奶奶还在家等着看咱俩的结婚证呢。”
江奶奶这两天在家也没闲着。
她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所以只好找了两个相熟的老裁缝帮忙赶工结婚需要的被面枕套,自己则亲力亲为把屋里屋外重新打扫了一遍。
至于结婚时墙上贴的红喜字,她闭着眼都能剪出来,买好红纸坐在小马扎上“咔咔”一小时就弄好了。
江奶奶放下剪子,不耐烦地朝何桂花瞥了一眼,“你瞅我|干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