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梦做了好久了。”他说。
云岚也觉出不对劲来，“什么噩梦？”
江临殊摇头，因为紧靠着，云岚的额头被他摩挲。
“记不清，感觉心脏被人紧紧攥着，一下收紧一下松开，又像溺水，怎么都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好像下一刻就会死了一样。”
这种体会云岚想象不出来，可听江临殊的形容，她也感到难受。
“岚岚，梦里，我好像失去了你。”
云岚闻言，整个人怔住。
她声音有些干涩，“你说什么？”
江临殊重复道，“岚岚，我在梦里找不到我，我好像失去了你。”
“找不到你？”
江临殊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梦里没有我，说成你找不到我更准确一些。”
之前的叙述还有些模棱两可，云岚摸不清思绪，但江临殊现在这句补充，很难不让她联想到前世他走以后的日子。
他走之后，现实中可不正是找不到他吗？
“你还梦到什么了？”云岚问。
江临殊摁摁太阳穴，仔细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记不清了。”
“我做这个梦好长时间了，梦里情绪起伏再大，等醒来就什么也记不清，今天能记清楚这一点已经很难得了。”
云岚攥紧手心的被子，“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个梦？”“从结婚以后就开始了，一直没有中断过。”江临殊说着笑了笑，“这么频繁，我其实有些担心这梦是预知梦。”
说完自己的猜测，江临殊都觉得不怎么靠谱，揉揉云岚的头发，“算了，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压力大才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